正是昨日裡還帶著郭奕將他介紹給諸位大人的知府。
古在田語氣凝重:“囚車都用上了,看這架勢是要一窩端了,難不成真是···?”
彆人的緊張徐山不管,他現在隻覺得身上輕鬆,心裡頭控製不住的生出了幾分喜意。
倒的好,倒得妙!
他扯了扯王學洲的衣袖,遞給他一個眼神,兩人心知肚明。
太好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了。
他們從太陽升起等到了太陽落山,王學洲他們也從王府外牆的門口轉移到了酒樓內,終於等來了錦衣衛從裡麵出來解釋。
“鐺鐺!”
“邕王世子蕭麟,欺上瞞下,私藏鐵礦、豢養私兵、圖謀不軌,其心可誅!現已人證物證俱全,邕王以及世子等,剝奪封號貶為庶人,將押解入京,由聖上定奪!”
“其餘一乾人等,收押天牢,待審訊過後,再行處理!”
“即日起,邕王府封禁,不得靠近,違者、就地正法!”
守在門口的錦衣衛,刀一起出鞘,看著圍觀的人。
他們雖然把事情辦了,但考慮到畢竟邕王府在此地盤桓多年,其中不知道是否有被迷惑的百姓,所以他們此時敲鑼告示眾人。
雖然中間的些許細節沒有說的一清二楚,但隻是私藏鐵礦、豢養私兵這兩個名頭,就夠一群人明白這是什麼罪了。
圍觀的紛紛倒退,再不敢靠近半分。
“天爺呀!這真是好日過夠了,自找死路,你不想過,讓給我啊!我保證老老實實的。”
“該他們的!他們的好日子還不夠嗎?還要折騰!這下好了,命全折裡了,可憐的都是其他人····”
“呼~~~還好,還好提前發現了!要不然咱們可怎麼活啊!真是想想都後怕···”
“可不是哩!平日裡世子看上去多好一個人,背地裡竟然乾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還真是老壽星上吊——”
嫌命長。
等了一天,終於知道了是何事。
古在田他們卻未見放鬆下來,反而有些擔憂的罵道:“真是個瘋子!好端端的竟然謀逆,世子上麵還有王爺,王爺上麵還有皇上呢!而且太子殿下還好好的,就這麼急不可耐,真是瘋了!”
“這會不會影響到明年的會試啊?”
王學洲差點露出的大牙一下子回去了,“不會吧?這件事不是人證物證俱全?應該很快就有決斷,現在離明年會試還有半年呢!”
這倒也是,古在田臉上的擔心瞬間消失了。
“不過,這件事之前竟然沒透露出半點風聲……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寫信告訴我爹,京裡怕是要亂上一陣了,得讓我爹小心。”
古在田說完,就有些坐不住了。
齊顯滿心盼著趕緊衣錦還鄉,對此事本就不怎麼在意。
其他人也各有心思,很快散了。
王學洲和徐山放下了一樁心頭大事,毫無心理負擔的回到了小院子。
打開門,隻見院子中何常正和兩個孩子大眼瞪小眼。
扭過頭看到他們五個回來,何常立馬換了一副表情,笑著和他們打招呼:“你們回來了?快快快,王小子,快來看看這兩個孩子,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兄妹。”
他扯過一旁的兩個孩子推到了王學洲的麵前。
這兩個孩子臉上臟兮兮的,看五官倒是生的漂亮,兩人此刻正看著他沉默不語。
他們的頭發不知有多久沒有洗過,隱約間飄出一股臭味兒。
腳上的鞋子破了,大拇指露在外麵,此刻正緊緊的摳著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