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思著怎麼著也都花不完的,可誰知道在京城待了不過半個月,錢像是流水一樣就出去了。
到底是他太窮,還是京城的東西太貴呢?
“你可真夠舍得的,給陳家那麼多,再多的錢都不夠你造的,手太鬆了!”
石明聽到他的話,忍不住開始理解起老劉氏。
“話不能這樣說,自來是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當初陳大人對我是真的不錯,一個秀才宴他專門從懷慶府跑到白山縣去給我祝賀,還給了我賀禮和孤本,現在他落了難,我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看著。”
“要是旁的事情也就算了,他們這是流放!一路上沒錢打點,能不能活到黔州都難說,性命攸關之事,又在我力所能及之內,自然不能小氣。”
石明忍不住看了他兩眼,心中微暖。
他抱怨歸抱怨,但也正是因為三郎這般為人,他才願意心甘情願跟著的。
“子仁,高懷德又來了!說是請我們去參加詩會。”
齊顯滿臉無奈的進來。
住客棧就這點不好,總是有熱心的學子,喜歡到處邀請人一起去參加聚會。
一次兩次不去還行,次數多了就會被人冠上一個傲慢的名聲。
王學洲皺了皺眉:“怎麼又是他。”
之前出門的時候他也被這個高懷德攔住邀請過,不過被他拒絕了,沒想到他還真是鍥而不舍。
“你們都在?那剛好!快跟我一起出去!”
古在田衝進來,拉起兩人就走。
王學洲看他跟火燒眉毛似的,忍不住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彆提了!今日我書童去街上買飯,剛好遇到了咱們懷慶府的同窗求助,說是他們在抱月樓跟人起了摩擦,現在跟人乾上了,要找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