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有?今年的南北之爭在抱月樓呢!裡麵的掌櫃放出消息,現在江南的四大才子都在那裡,正用詩詞和對子在跟人打賭呢!”
“什麼?!這就開始了?一點苗頭都沒有,我還到處打聽今年在哪呢!”
“嘿,你這消息就不行了,一早就在抱月樓對上了,隻不過賭到一半兩邊吵起來了,現在換了人上,賭的更大了呢!”
“嘿喲!那這北邊的人今年不簡單啊,都能將四大才子逼出來提前試試深淺了!”
“快快快,趕緊走,去晚了可什麼都撈不著看!”
“等等,咱們一起——”
每次到了三年一次的會試年,京城都會比往日裡更加熱鬨一些。
不管是京中的小商小販,還是國子監的讀書人,都十分關注,消息也傳的格外快。
讀書人聚集的地方,樂子也多。
不僅可以湊個熱鬨還能漲漲見識,鬥詩、鬥畫、鬥棋、鬥文屢見不鮮。
抱月樓很快就爆滿了,裡麵外麵到處擠的都是人。
旁邊茶樓的掌櫃看到門口擠不進去的人,乾脆利落的將桌子擺到了抱月樓的外麵,招呼著進不去的人可以坐那裡休息,將會由他們茶樓的說書人,專門給諸位轉述裡麵的戰況。
抱月樓的掌櫃拿著茶樓掌櫃塞的大把銀票,這才昂著頭給酒樓的小廝騰出個最佳觀看位置。
為了給這場文鬥騰出空間來,他這抱月樓可是清理了不少桌椅去一邊,這下子,損失回來了。
二樓、三樓包廂裡麵的人也被這大陣仗引了出來。
“外麵發生了何事?如此吵鬨?”
仁武帝自從發覺自己當了皇帝不僅沒輕鬆,還差點成老黃牛,頓時不樂意了。
最近這段時間除了必要的公務需要自己處理之外,其他的都給了下臣。
今日本是想出宮轉轉,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戶部尚書龔延。
往包間裡麵一坐,對方又拉著他說起了國庫缺錢吧啦吧啦。
他正不耐煩聽呢,就突然聽到了外麵的吵鬨聲。
高祥聽到皇上的話,立馬告罪出去了解情況。
很快就重新回來。
“回陛下,下麵是今年參加會試的學子,他們正在文鬥。”
“咦?有熱鬨看?”
仁武帝起身,周明禮和戶部尚書龔延也趕緊起身跟上。
他們走出包間往下看去,隻見一樓聚滿了人,中間的位置上有一片空白,那裡站著幾個人,正在說話。
酒樓的中心,何慎負手而立,淡淡說道:“之前你們在詩和對對子上,各輸一場。現在既然換了我們上場,我們也不欺負你們,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射禦書數、鬥茶對對子,都隨你們選擇,我們都可以。”
幾句話,既揚了他們三人的才名,又展示了他們的氣度,還能震懾對手。
王學洲都不得不佩服,真是好算計啊!
果然,聽了這話,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不絕於耳,都在驚歎,不愧是人傑地靈的江南一帶,鐘靈毓秀的人物真是層出不窮。
北邊的學子全都心裡一沉,一部分人還沒開始鬥,便已失了信心。
真不愧是四大才子啊!人家什麼都會,而他們許多東西碰都沒碰過,這可怎麼比?
古在田和齊顯聽了也是立馬感覺到了壓力,忍不住覺得還是有些太衝動了。
隻有王學洲不以為意。
那些東西聽著感覺會的很多,但在他這個務實的人眼中,隻是一些看上去花團錦簇,但實際一點用都沒有的技能。
“既然這樣,那就先從對對子起,禮尚往來,上聯就由你們出。”
在這方麵他沒怕過誰。
聽到王學洲這樣說,府學的同窗毫不意外,想起他‘王難對’的名聲,頓時多了幾分信心。
周徽仲輕蔑,“狂妄!”
謝瞻山也搖頭,在他們麵前這麼大言不慚的人,真是許久未見了。
“趕緊出吧,我趕時間。”
王學洲不耐的擺擺手,有些嫌棄周徽仲說話囉嗦總是關注一些無關緊要的。
周徽仲冷笑:“好,這是你自找的,上聯就由我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