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和阿蟲眼睛一亮,隨即狐疑的看著他:“何常給你留下聯絡方式了?”
他倆怎麼不知道?
王學洲雙手背在身後,淡淡的點頭:“信不信隨你們。”
這話他當然是忽悠兩人的,但是他們信了。
老劉氏見王學洲將人勸了回來,二話不說給兩人一人塞了一碗補身體的雞湯:“真是便宜你們了,家裡兩個坐月子的還沒吃多少,先給你們吃上了!一天天的不讓人省心,上輩子也不知道我老婆子乾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情,這輩子手裡這麼多討債鬼······”
阿照和阿蟲兩人捧著這碗雞湯,隻覺得心中多了些暖意。
剛過完年時,仇氏和柳氏兩人就先後生下了兩個男娃。
兩人現在還沒出月子,家中自然備的有補身體的東西。
老劉氏咬咬牙,又給阿照和阿蟲兩人擠出來了一份兒。
王學洲還沒來得及裝模作樣的忽悠兩人他給何常寫了信。
一個消息就八百裡加急從京中發往各個府城,再由各個府城通知到位。
消息還未傳到村裡,王學洲就收到了古在田的來信。
老皇帝,駕崩了。
國喪期間,三個月內民間禁止一切娛樂性質的活動、停止嫁娶、禁止屠宰,不得衣著鮮豔,不得食葷腥。
他深吸一口氣,連忙讓家裡人換成素服,又叫停了那些蓋房子的人。
也是在此時,村長急匆匆的敲響了村裡的鼓,將這個消息通知到了每家每戶。
阿照和阿蟲養了幾天剛剛變好的氣色,也在這個時候白了下去。
阿蟲抖著嗓子雙眼通紅,“哥·····外祖父沒了嗚嗚嗚~~~都沒人來接我們回去,你怎麼辦···”
按規矩,皇室子弟該守靈的。
她一個女孩子不在場倒是好說,可··可阿照是親孫子,應該在場的。
可是兩人從知道會試推遲開始,就在村口苦等了一個月,始終沒見到何常或者其他人來接他們的身影··
阿照扯了扯嘴角,心中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我沒事···是我不該有奢望的,反正,我早就被放棄了不是嗎?”
一個不受重視,從小被扔到外麵生活的皇室子弟,在不在場的好像也沒什麼人關注。
在乎的,好像隻有他自己。
阿照冷嘲一聲,轉身離開。
阿蟲抹了抹眼淚連忙跟上:“不是的!肯定是有事情絆住腳了,舅舅不是派人去夷山接你了嗎?要不是出了意外,咱們現在都回去了,你不要多想····”
王學洲沒心情關心他們,他現在隻關心誰登基了。
他連夜給古在田寫了回信送出,然後翹首以盼的等待著回信。
不出三天,古在田不僅派人給他送來了回信,還帶來了兩隻信鴿讓他養著好方便聯絡。
信的內容也很簡單,現在京中正在籌備太子蕭昊的登基大典。
這個結果不算出人意料,王學洲莫名的替周夫子鬆了一口氣。
想了想,他還是提筆給周夫子和裴道真各寫了一份問好信寄出。
也是這時他才突然想起。
咦,那倆人怎麼不找他問何常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