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坊在縣令的關照下和村裡的積極下,隻用了不到十天的功夫就完成了。
王學洲也順勢去參觀了一下村裡的族學,並拿著自己買回來的書籍和筆墨紙硯,走進了學堂。
麵對著一張張略顯懵懂和崇拜的眼神。
王學洲笑了笑看著村裡的孩子們,揚著手中的筆墨紙硯:“想不想要?這可是京裡買來的。”
孩子們一雙雙眼睛發亮,大聲吼道:“想要!”
“想要就要努力,以後誰表現最好,我就讓夫子每個月獎勵給誰。而學習最好的孩子,到了年底還有哥哥獎勵的五兩銀子!”
他十分不要臉的麵對著一群小蘿卜頭大的姑姑、爺爺、叔叔自稱哥哥。
他心中感慨,自己這輩份是真低啊!
轉念一想,管他的!反正這裡沒大人。
一群蘿卜頭震驚了。
什麼?
學習好不僅能學到東西,還能給家裡掙錢?
這群孩子瘋狂了,就連村裡的人家也瘋狂了。
一個個耳提麵命的在自家孩子麵前念叨:“要是這麼好的條件你都不學,老子打斷你的腿!”
至於其他村子裡的人,聽說了此事就滿是羨慕了。
他們也好想做西朗村的人啊!
現在遷過去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此事結束,王學洲覺得自己在上任前,多多少少,至少、總要有幾天的休息時間吧?
可沒想到,他中狀元的熱度沒過,接著就過年了。
家裡的親戚上門拜訪不斷,每個人見到他都恨不得狠狠的往他的頭上摸一把,就連他小時候用過的尿布,都有人求到張氏的麵前,要帶回去給家裡的孩子用。
就··離譜!
祭祖、拜年、串親戚,等他忙完這一切的時候,才恍然發現他該啟程了。
算算時間,正月初七啟程,到了二月底左右,剛好到京城。
王學洲遙望京城方向,對著皇宮的方向豎起了中指。
陛下把他的時間卡的死死的。
王承誌和張氏最近也忙壞了,忙著和親戚們告彆,忙著收拾行李,忙著交代事情。
王學信幾次欲言又止,又都吞了回去。
眼看著距離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王學信終於忍不住了,找到了王學洲。
王學信看著弟弟緩緩說道:“小弟,我想爹娘跟你去京中就行,我還是得留在家裡。”
王學洲愣了一下:“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去?你要跟我們分開?”
王學信斟酌著解釋:“也不是分開,就是家裡的山楂生意我走了怎麼辦?其他人做出來的味道都差點兒,你等我找好人接手我這個手藝,然後再去京中找你們。”
王學洲看了哥哥一眼,然後將房門關上,麵色鄭重:
“哥,你知道的,說到底,家裡隻有我們兩個才是親兄弟,我不想以後我越走越遠,把你留在老家,以後咱們兄弟兩個常年不見麵,關係也越來越疏遠。”
“京中生活是不容易,但你有手藝,不管以後你是想繼續鑽研廚藝,還是用自己的手藝開一家小鋪子,我都可以支持你,在京中咱們兄弟倆也可以互相照看。家裡這一攤……以後不好說,你總要為自己的小家做打算。”
王學信看著弟弟心底又酸又澀。
他小時候不如弟弟機靈,長大了也不如弟弟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