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站在金鑾殿文武百官的後麵,什麼都看不見。
模模糊糊的聽到前麵的太監喊了一聲,他看到前麵的人動作,連忙跟著行五拜三叩大禮。
禮畢,文武百官全都入殿,小金榜也送入了殿內。
王學洲依然隻能模糊的聽到鴻臚寺的官員宣讀製:“···仁武元年九月十五日········癸巳恩科,策試天下貢士,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
這邊讀完,司禮監的太監便將殿試的小金榜交給了內閣學士的手上,然後他對著仁武帝行禮後,走到大殿東麵的桌子前,將金榜打開。
禮官走到桌前,站在那裡從第一名開始唱榜。
王學洲和一眾新晉進士緊緊攥緊了拳頭,豎長了耳朵聆聽。
“仁武元年癸巳恩科,第一甲第一名,王學洲!”
這句話從殿內被沿路的禮官傳誦,聲音無比響亮。
排在另一邊的丘維屏豁然扭頭看去。
王學洲聽到自己的名字,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他出列,抻好衣服,跟在鴻臚寺官員的後麵,走到禦前行三跪九叩大禮。
“臣王學洲,謝陛下隆恩!”
清亮堅定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仁武帝蕭昊登基後的第一位狀元,也是第一位天子門生,就此產生。
“第一甲第二名,何慎!”
鴻臚寺的人領著何慎上前,跪在王學洲左邊。
“第一甲,第三名,趙真一!”
嗯?沒聽過?
王學洲沒忍住看向了右邊。
看到長相之後他忍不住驚豔了一把。
不愧是探花!
對方長得芝蘭玉樹,目若朗星,同樣的進士服穿在他的身上,襯得整個人氣質卓然,貌若潘安,簡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隻是這人他之前好像沒見過,會試的時候名次肯定不在前五,也不知道這次提升了多少名。
二甲和三甲雖然稱呼其姓名,但是並不能出列上前,隻能站在隊伍裡。
王學洲在二甲的名單中聽到了古在田的名字,而安時雍,不出意外的在三甲之列。
唱名完畢再次行禮之後,龍椅之上的仁武帝這才開口:
“虛話也不必說,你們寒窗苦讀這麼多年,走到今天得之不易,朕希望你們好好珍惜,不管在哪為官,都要恪儘職守,為大乾,為天下,為朕效力!做事三思而後行,沒事多為自己九族思量思量。”
文武百官準備喊出的口號頓時噎在了喉嚨裡。
話糙理不糙,您這也太糙了!
王學洲不可思議的看了過去,正對上一張英姿勃發的臉,威嚴自生。
對方雙目如炬,正好看過來。
王學洲‘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低下了頭。
“朕這位新晉的狀元郎,看起來有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