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怪異。
高公公告訴他,這些賞賜是皇上為了表達他們王家收留五皇子之事的感謝。
而那把戒尺,是專門給他阿奶老劉氏的。
他懷疑皇上已經知道了五皇子在他們王家時被阿奶教訓過···
不過想想對方是皇帝,知道也正常,王學洲又釋然了。
不管怎麼樣,既然給下了賞賜,就說明王家的那些事陛下並沒有生氣。
他都不敢想,他阿奶這個財迷收到這把金戒尺該多麼興奮。
嘶!不會跟他阿爺似的,一邊掐人中一邊聽吧?
想了想王學洲回到房間關上門,抄起那把金戒尺咬了下去,“咯嘣——”
一口下去牙齒差點崩掉了。
他仔細一看,竟然是鎏金的!
淦!
忘記陛下也是個窮鬼了。
古在田拖著兩條快要廢掉的腿回來,一進院子就嚷嚷:“快給爺瞅瞅咱們這屆狀元郎的風采!”
聽到聲音,王學洲放下東西出了門。
看到古在田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樣子,他一下子爽到了:“該說不說,做狀元的好處還是顯而易見的。”
古在田悲憤欲絕:“這一路下來,我連榮登二甲的喜悅都沒了,你還嘚瑟!”
“那沒辦法,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快樂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的,嘎嘎嘎!!”
兩人正嬉皮笑臉,客棧的掌櫃就親自帶著熱水過來了。
兩人瞬間正經。
掌櫃語氣熱切:“這是為您二位準備的,還請解解乏,小的專門叫來了一桌酒席請您享用,您二位的馬也都用上好的草料喂過了不用擔心,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咱們立馬就辦!”
王學洲心中感慨。
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連馬也是享受上了。
他看著掌櫃的笑著說道:“住了這麼久,沒想到咱們客棧竟然這麼貼心。”
掌櫃被看的臉色訕訕:“不敢不敢,兩位休息著,小的就先出去招呼客人了···”
他其實想問問墨寶什麼時候能寫好,但又覺得自己現在就問好像是催人似的,隻好忍住了。
王學洲和古在田也沒多聊,累了一天沐浴過後喊上石明他們一起吃飯,吃完倒頭就睡。
至於剩飯什麼的,有楊禾這個飯桶在,根本不用擔心。
禦街誇官之後,就是瓊林宴,又稱‘恩榮宴’。
傳臚放榜的第二日,王學洲和古在田享受了一頓輕鬆的早飯後,吩咐其他人在院子裡等著,他們就將自己許久未曾活動過的馬牽出,準備趕往禮部衙門去參加瓊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