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態度謙虛,也敬酒對知府大人表示感謝,這讓知府大人的態度更加和風細雨。
一場酒席下來,王學洲覺得這比趕路還累。
第二日婉言謝絕了知府大人的挽留,他們再次趕往懷慶府。
看到懷慶府冰冷的城牆,安時雍高興極了:“終於回來了!往日看著城牆隻覺得是平常,現在再看覺得雖然它是冷冰冰的一堵牆,但卻承載著我的思鄉之情,萬分親切!”
王學洲掀開車簾,伸出頭警惕的看了看城門口,見到沒有疑似‘喜報隊’的人,這才吩咐商隊的人繼續走。
哪知,他頭還沒縮回車廂裡,就有人指著他驚呼:“狀元郎!狀元郎回來啦!”
隨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他探出去的腦袋前,頓時湧來了無數人,隻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馬車給圍的水泄不通。
“狀元郎!你這是剛回來嗎?大家快來看啊!咱們府的狀元郎長的好俊呐!”
“能當狀元郎的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我要摸一摸,回去讓我孫子也沾沾文曲星的聰明勁兒!”
“彆擠彆擠,我先來!”
王學洲驚恐的看著一群人伸著手試圖往他腦袋上薅,腦袋下意識的一縮就要回去。
門口的守備連忙衝了過來,將馬車護在中間,喜氣洋洋的吼道:“都瘋了不是?咱們懷慶府幾十年就出了這一位狀元,你們將人抓壞了咋辦?都退回去!等下狀元郎要去府衙,門口有撒喜糖的人,到時候大家都能沾喜氣!”
王學洲就這樣生無可戀雙眼發直的被帶去了府衙,見到了罪魁禍首,古知府。
見到他,古知府高興的上前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本官沒有看錯你!也不枉我提前準備了一百張你的畫像,隻等著你殿試之後就張貼在咱們懷慶府所有街道,怎麼樣?本官是不是很有先見之明?”
王學洲無語凝噎。
他就說,哪冒出來一群認識他的人,他的頭發都差點被人薅光了!
“這次你回鄉,本官派一隊喜樂班跟你一起回去,驚喜不驚喜?”
太驚喜了···
王學洲驚喜的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轉移話題,將古在田和他在京城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將古在田的家書掏出,遞給古知府。
古耕道看都沒看兒子的家書一眼,直接喊來下人拿去給兒媳。
“哈哈哈,提他作甚!他要是沒考上二甲,回來老夫給他腿打斷了!不過好在他還算是爭氣,哈哈哈!!”
古知府話雖然說的毫不客氣,但是臉上的笑意和哈哈哈一直沒斷過。
王學洲就知道他高興的不行,“鶴年兄才貌、品學樣樣兼優,這次考上二甲也是情理之中,伯父擔心的不可能發生。”
古耕道又是一陣哈哈哈,高興的攬著王學洲去赴宴。
照例是知府設宴,不過這次安時雍和王學洲兩人的態度就要親近一些。
古知府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一左一右的拉著安時雍和王學洲不停地絮叨,沒想到他馬上任期就要滿了,還能多一筆教化之功,簡直太謝謝兩人了,尤其是子仁,以後在京中要和鶴年多互相照顧巴拉巴拉···
安時雍也喝多了,涕泗橫流的拉著王學洲說著沒想到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能交到合得來的朋友,可沒想到這麼快又要分開了,再見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等等。
兩人各說各的,中間的王學洲被拉扯的身子左邊傾一下,右邊傾一下,隻覺得腦瓜子嗡嗡嗡的,感覺男人喝多了嘮叨的程度跟他阿奶也不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