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學洲送完同窗好友來找姐姐的時候,王邀月還在傷心中。
聽到姐姐的哭訴,王學洲也沉默了。
京中不是儘頭,翰林院也不是終點。
王學洲扭頭看著徐山:“姐夫,聽見沒有?你怎麼說?”
徐山看了看孩子,又看看王邀月的淚眼,堅定道:“我明年一定努力,早日考上舉人去京中參加會試!”
王學洲聽到這話轉過頭安慰姐姐:“聽見沒有?彆哭了!”
王邀月更傷心了:“生你這兩個外甥的時候,要不是你請來的大夫,姐姐真是差點見不到你們了!好不容易一家團圓,這才多久?以後又要分隔兩地。”
這兩個孩子當初因為沒有及時發現,所以養的有些大了。
勉強到八個多月便早產,當時的情況十分凶險,要不是王學洲用人情從府城那邊請來的擅婦科的大夫和經驗老道的穩婆,隻怕要一屍三命。
說起此事,張氏也想起了那天的凶險,眼眶也紅了。
王學洲的眼神跟刀子似的看向了徐山,王學信盯著徐山的眼神也有些不滿。
徐山無從辯解,早產雖然不是他願意的,但要不是小舅子請來看的大夫,還真是····
說起此事,他也底氣不足:“都是我的錯,應該一開始就請醫術好一些的大夫給看診的,不該隨便找個大夫看了一下,不然···”
這次雖然生下了雙胞胎男孩兒,但王邀月也傷了身子,看上去比之前病弱許多。
尤其是天氣一冷,總是手腳冰涼,身上穿再多衣服都熱不起來。
王邀月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珠子似的。
張氏摟著她:“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隻要女婿肯努力,不出兩年就能見麵了。”
王學洲堅定道:“兩年後,絕對讓姐夫考上!”
王邀月雖然有些傷心,但也知道這是好事,隻是她一時有些沒調整過來。
擦擦眼淚,她決定在王家多住幾天,好好的和父母兄弟相處。
徐山哪有不應的,就連王邀月的公婆得知消息之後,也連聲答應,一點意見沒有。
流水席擺了五天,實在是因為十裡八鄉來的人太多了。
聽說王家人不管不管賀禮多少,哪怕隻是一句祝福的話也熱情的招呼人吃飯,於是來的人就更多了。
要說最開心的就數楊禾了。
最近幾日他都像是老鼠掉進了大米缸裡,每天都吃的飽飽的。
就連一向嫌棄他吃得多的老劉氏,也大手一揮:“吃!敞開了吃!”
縣丞見到王學洲,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麵時的倨傲,態度恭謹,專門帶著自己的兒子前來賀喜,就連賀禮都比彆人的厚上幾分,不過王學洲隻撿了其中一些不太重要的東西收了,其他的全都退了回去。
包大人也把建狀元坊的事情和村裡落實下來,這才找王學洲說正事。
“王大人,是這樣的,縣學的學子希望您能去走一趟,指點指點他們。”
縣學?
說起來王學洲從中了秀才之後,一直在府學進學,對縣學的了解並不多。
不過他身為縣學的一份子,這點力是該出的。
隻是他指點?指點啥?
“包大人,指點談不上,閒聊倒是可以。”
他猜應該是讓他去給縣學的學子打打雞血,類似於榮耀校友演講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