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心中也舒了一口氣。
幸虧那馬夫人沒看出楊禾的異處,隻以為是尋常的護衛。
但凡她發現楊禾的腦子和常人不同,就能立馬明白,他剛才說的那句‘騎快馬回京報給錦衣衛和京兆伊’的話,不過是唬人的。
正說著,張氏就看到和她穿著同款衣服的夫人帶著兩個丫鬟走到了她麵前。
“今日多謝夫人和公子相救。”
看著對方輕聲細語,麵容真誠的道謝,張氏被牽連的火氣也發不出來,隻是她還是有些不悅的說道:
“不是我說,您這知道自已得罪了人,出門還不多帶幾個護衛,這回得虧是遇到了我,要不然您這····以後出門還是操點心吧!”
對方聽出了張氏語氣中的埋怨,有些羞愧的連忙擺手:“不是···我不知道,我剛來京城很少出門,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人,也沒想到牽連了你,對不住。”
張氏看到她急的腦門上都快出汗了,還溫聲細語的解釋,一張臉白的不行,看起來還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她也不想計較了:“算了。”
反而是她旁邊圓臉的丫鬟,鎮定的對著兩人福了身,解釋道:“多謝夫人和公子相救,我家夫人很少出門,剛來京城還沒多久,哪裡會得罪人呢?今日這事等回府之後奴婢定會一五一十的報給府中少爺,還請夫人和公子留下名諱,好上門感謝。”
那位夫人聽到丫鬟這樣說,訥訥的點頭:“對對,回頭讓我兒備上厚禮上門感謝。”
張氏擺手:“說起來幫你也是幫我自已,上門就不必了,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對方拉著張氏滿臉鄭重:“要謝的。”
王學洲剛跟廟裡的主持商量多捐了二十兩銀子的香油錢將人打發走,這才轉身看向那三人。
他不好仔細盯著那位夫人看,就簡單掃了一眼。
年紀看上去比他娘要大,容貌生的不錯,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一位美人,隻是眉宇之間總是帶著幾分輕愁,不僅人瘦,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輕柔的好似要聽不見似的。
王學洲直接對著她身旁剛才說話的丫鬟問道:“你們家少爺是錦衣衛指揮使周大人?”
圓臉丫鬟看上去很懂規矩,聽到王學洲的話,她行了一禮回道:“是的。”
王學洲歎氣,果真如此。
他轉頭看著周夫人行禮:“見過夫人!晚輩王學洲,這是家母。晚輩人微言輕,今日雖然那位貴人離去了,但隻怕對方沒這麼容易就算了,遇到即是有緣,不知夫人住在何處?小子護送夫人回去。”
周夫人有些驚喜的看著他,眼中滿是驚喜:“那太感謝了!等回去了我一定讓我兒子好好的謝謝你們。”
張氏有些不情願,她悄悄的拉著兒子去了一邊:“這事一看就麻煩,咱們還是彆沾了吧?要是人家半路上埋伏她們怎麼辦?”
王學洲低聲說道:“這位夫人的兒子周大人,是兒子小時候的啟蒙夫子,周明禮。”
“啥?!”
張氏的嗓門忍不住拔高了些。
這句話直接把她弄懵了。
周夫子?
京裡的官?
這是周夫子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