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就乾,老本行了。
石明抽著嘴角:“等著,我也去!”
楊禾拍手:“一起去一起去!”
戚嬤嬤目瞪口呆,至今還沒回過神。
“夫人,這樣子實在是有些···有些··不成體統,您趕緊勸勸家裡的爺們兒。”
戚嬤嬤扯著張氏,吞吞吐吐的勸說。
張氏笑吟吟的拉著嬤嬤轉身往廚房裡麵走:“丟人的事他們乾,咱又不乾,來,嬤嬤上次說的那什麼雲片糕怎麼做?咱們做點晚些給他們送去·····”
王學洲帶著三人就出了門。
所有在京的官員上衙都要經過正陽門,那裡自然是重兵把守,王承誌、石明和楊禾三人沒有牙牌,自然是進不去的。
王學洲將他們留在門口等著,然後自己扛著包袱,亮出牙牌,被守衛檢查了包袱裡麵沒有利器後,扛著直奔工部而去。
到了下衙的時間,門口馬車、轎子來來往往,但是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工部門口的一張草席子吸引了。
“咦?王主事,你這是在做什麼?”
有認出王學洲的上前好奇問道。
王學洲盤腿坐在席子上,旁邊放著一個包袱:“某正在要人。陛下眼光獨到,選了我做水泥廠的副手,可我手裡沒人,自然隻能來工部要人了,可惜····”
他搖頭歎氣,似是無奈,卻不繼續說下去了。
支著耳朵聽的人頓時抓耳撓腮,可惜啥?你倒是說啊!
毛玠出來了。
他看到王學洲竟然真的不顧臉麵帶著草席和包袱蹲在工部大門,額角跳了一下。
然後他抬起袖子遮臉,加快腳步找到自家馬車,正要上去。
就聽到身後傳來陰魂不散的聲音:“毛叔!等等小侄,小侄正要上門打秋風,帶小侄一程!”
毛玠聽到,走的更快了。
火燒屁股一樣直奔馬車,上車就趕緊催促馬夫甩開鞭子趕車。
王學洲左手拎草席,右手拎包袱,追在馬車的旁邊跑著:“毛叔,您彆走啊!小侄手中的東西有些沉,拿不動了!”
毛玠咆哮著吼道:“彆跟我套近乎,要丟人你自去丟去!離我遠些!”
聽到老爺的聲音,外麵的馬夫著急的給了馬屁股一鞭子:“駕!”
這一幕落在了不少人的視線中。
六部的衙門離的不遠,此時出來大家都看到了這一幕。
不少人都吃驚的看著王學洲。
當官當到這種地步的,他們真是頭次見。
王學洲追了幾步追不上也沒著急,提著東西慢悠悠的晃著出了正陽門,和另外三人彙合,直接趕往毛家。
他們的屁股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不少小廝、隨從。
都是被各家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派去的。
毛玠下了馬車,黑著臉一張臉進了門:“等會有個姓王的來敲門,不準開!直接讓人走!”
門房收到消息立馬應了。
結果左等右等不見人敲門,門房悄悄的打開門縫往外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隻見自家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扯了幾張草席子,每一張上麵都躺了一個人,周圍已經聚了一群看熱鬨的!
門房立馬緊張了起來,將此事報給了管家。
聽到這個消息,管家怒氣衝衝。
他帶了幾個身強體壯的護衛出門,對著看上去年紀最長的王承誌喝道:“什麼人?竟然來我們毛府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