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吃他畫的大餅,反手扔了回來。
王學洲沉默片刻,慷慨高昂的看著古在田,將他拉起,緩緩的往外走:
“困難是什麽?困難不就是給人跨越的?遇到問題不能慫,能解決問題才是真漢子!去吧鶴年,我等著你為咱們水泥廠,立下頭功!我等著你向咱們所有人證明你的能力!”
大門哐當一聲在古在田的背後關上,
他陷㣉了沉思。
合著,王子仁這家夥不僅對外人不要臉,對自己人也這麽不要臉?
王學洲已經領悟到了不要臉的好處。
不要臉有飯吃,有錢花,還能使喚彆人給自己乾活,麵子是什麽?幾斤幾兩重?關鍵時刻能頂事兒嗎?
所以他坦然的收拾完東西,下衙了。
明日開始休沐三天,想到明天就不用早起上朝,他就恨不得和床大戰三百回合。
回到家的時候,王承誌和張氏正在打包東西,看到他回來,王承誌指著旁邊的一封信:“今天有個懷慶府的商隊上門,帶了信來,那裡是你的。”
張氏從一堆東西中抬頭:“聽說他們明日就要走,你要是有回信就趕緊寫了,等下讓你爹一起帶過去送回老家。”
王學洲聽完點點頭拿起桌麵上的那封信就進了書房。
信是齊顯寫的,王學洲看完皺緊眉頭。
齊顯言語之間,鬱氣難消。
雖然這封來信並沒有說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但是字裡行間都能看出他能感覺出齊顯陰鬱的心情。
估計是上次兩人談過後,齊顯回去和父母交流,但是並沒有一個理想的結果。
這也很正常,一般年紀大些的人,思維和認知已經固化,並且固執的堅信自己所認為的那一套,並不會輕易被人動搖,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孩子。
他們有時候寧願相信外人,也不會相信自己孩子。
王學洲看著這封信,皺眉了半天,提筆開始寫回信。
齊顯比他大一歲,今年也才十六歲。
十六歲的少年舉人,就是扔在京城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俊才。
兩人從五歲認識走到今天,王學洲無論如何是不願意看著齊顯為了家庭瑣事而磨掉所有心氣,就這麽耽誤掉的。
“音問久疏,垂念已深。餘聞顯文近日安好,心中甚慰。一彆半載,近些日子京中多有奇聞·····”
王學洲沒有提齊顯家中的事情,隻是說京中最近出了許多趣事····然後又說他官場上不順心,希望齊顯能來京中一聚,家中房間多,人卻少,讓他來了一邊念書,一邊幫他出謀劃策等等。
這當然不過是個借口,王學洲也不知道齊顯信不信,但是他的心意卻是到了。
裝進信封,寫上顯文親啟封好,他又找出一些資料包好,這才拿著出門,隻見楊禾的背上已經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袱站在那裡了。
“謔!您這是乾嘛呢?搬家嗎?”
王學洲被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逮到人幫我們帶信回去,沒忍住就買的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