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學士的話,王學洲從自已的腰上取下翰林院的牙牌拿在手中:“既然劉學士放了話,那下官也沒什麼可說的,這就進宮去將劉學士的話轉告陛下,請陛下收回下官翰林院的職位!告辭!”
王學洲一拱手,拿著牙牌就走。
劉學士心中一緊,厲聲道:“站住!”
王學洲沒聽到似的,腳步沒有半點遲疑。
“我讓你站住!”
劉學士怒吼。
看到王學洲不搭理他,悶著頭就要跨過門,劉學士也顧不上自持身份,衝上去一把扯過王學洲的手臂:“我讓你站住!”
王學洲站定,好脾氣的說道:“原來大人是在喊下官啊!大人說站住,那下官自然要站住的,不知劉學士可還有令下達?下官莫敢不從。”
劉學士憋著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拿陛下來壓我!”
王學洲抬頭直視著他:“下官不明白劉學士在說什麼,不是您覺得下官踏進這裡臟了這地方嗎?您好像對陛下這個決定有什麼意見,既然這樣,那下官就去找陛下說明情況,辭了就是,免得您心裡不痛快。”
換成其他人說進宮找陛下,劉士嗤之以鼻。
區區六品小官,哪有麵聖的資格。
可此人,他真有!
劉士有些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反駁他,弄得現在不上不下的。
他憋的臉通紅,聲色俱厲:“官職不高,膽子不小!莫不是你以為得了陛下的看重,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就憑你剛才的話,本官就可以治你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王學洲也怒了。
尼瑪!上綱上線升高度了是吧?
“回大人,以下犯上指誣告、不敬、傷害、忤逆上級,下官從始至終隻說實話,並未有過任何失禮之舉。”
他招誰惹誰了,之前李群德看他不順眼,好像就是這貨指使的吧?
他還沒說啥呢?
這老小子倒是處處看他不順眼。
整間衙房裡麵鴉雀無聲,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
劉士回想了一圈,這小子好像處處捏著‘禮’。
說話言辭之間並無冒犯,隻是讓人不舒服罷了,甚至就連冒犯的用詞都沒有···
如果真要拿這個來治罪,好像也有些牽強。
而且陛下正關注著他,也不好強按罪名給他···
劉士恢複了幾分冷靜,語氣突然變得淡然:“罷了!像你這等蠅營狗苟、斯文掃地、毫無廉恥之人,自然也不懂什麼是風骨,什麼是高山仰止,不過對牛彈琴矣,我輩讀書人,恥與你同朝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