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阿笠博士也明白自己失態了。更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經意間泄露了不少的情報,但還是試圖補救著。
更是從未覺得時間如此漫長。
內心不由呐喊——
新一,小哀,快來幫幫我啊!!!
而夜雨生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臉上的愉悅一閃而逝。
接著,他緊盯著阿笠博士雙眼,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開口:“看來,阿笠博士確實知道不少的東西呢!”
如果說,一個偵探知道了案件答案,那麼,嫌疑人的一切行為都將變得可疑起來。
並且人們會不自覺地將那些行為與答案聯係起來。
而嫌疑人也會不斷詢問自己,現場有沒有處理乾淨,有沒有自己沒注意到的地方,並逐漸陷入思維困區。
而夜雨生是什麼人?
穿越者——
還是個看過劇本,手拿答案的穿越者。
如果說,他想要光靠這些就想拿捏彆人,那是不可能,也是不現實的。
但是,若他隻是想憑借信息差,占據一時上風,那還是有可能的——
現在,處於下風的阿笠博士就想要鎮定下來,防止夜雨生他們推斷出更多的東西。
可惜,一個沒有經過這方麵專門訓練的老人,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真的鎮定下來。
不過,即使阿笠博士真的逆風翻盤夜雨生也不在意就是了。畢竟他,真正的目的,不是早就告訴對方了嗎?
至於對方信不信,有沒有腦補出什麼大戲,那就不關夜雨生的事了。
他隻要靜靜地看著對方表演就行了。
至於提醒?
那是什麼?
我講的不都是真話?
為什麼還要提醒?
而法夫納則是靜靜地吃著零食,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哪去了,也沒理會夜雨生的惡趣味。
於是,隻有阿笠博士受傷的世界出現了——
隻見他他額頭冒著冷汗。
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著。
也不知道想到了怎樣的畫麵。
還沒察覺夜雨生真實意圖,或者說,就算察覺,也不敢賭的阿笠博士顫抖著,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茶水,順勢抹了抹冷汗。
“啊…我…我隻是驟然聽到實驗體感到震驚罷了!”
但是,隻能說,做的越多,說的越多,漏洞也就越多。
無論是阿笠博士那一閃而逝慌亂的神色,還是那不自覺偏轉的視線,亦或是緊張到不連續的話語,無不在昭示著他說謊了。
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夜雨生也沒有和對方繼續在這方麵糾纏的打算。
隻見他用一張濕紙巾擦了擦嘴角的奶油,隨後開口便是王炸。
“我也不想和博士你玩什麼你猜我猜的偵探遊戲,我就直說吧——”
頓了一下,夜雨生手指不時敲著桌麵,發出“噠噠”的聲響,使得氣氛瞬間壓抑了不少。
“灰原同學呢,她的真名是宮野誌保,還是位天才生物學家和化學家。”
而一旁的阿笠博士,隻覺得腦袋瞬間就炸了,嘴巴也不由乾澀了幾分。
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
小哀,暴露了!!!
夜雨生沒有給阿笠博士思考的機會,接著開口:“宮野在其父宮野厚司死後接手了Atpx—4869藥物的後續研發,更是在自己姐姐死後,吞服藥劑逃離組織。”
說到這,夜雨生才轉頭看向已經說不出話的阿笠博士:“還需要我接著說嗎。”
阿笠博士哪裡還不明白,現在,無論怎麼掩飾都毫無意義了——對方既然查的那麼清楚,又怎麼可能沒有相應的證據!
可惜,他不知道,夜雨生還真沒有證據,他隻是憑借劇情信息優勢打了阿笠博士一個措手不及而已。
知道了掩飾毫無意義後,阿笠博士反而放鬆了下來,也明白了對方可能真的隻是為了一個答案。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開口確認道:“你們確定隻是想要確定一個答案?”
夜雨生點點頭。
“確定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
阿笠博士再次詢問。
夜雨生繼續點頭。
內心也不由無語,看來阿笠博士被自己嚇得不輕啊!
除了確定答案,他難道還能做什麼不成?
拜托,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至於說酒廠,恐怖組織不說也罷。
而且,就算真的確定了酒廠就是黑手,想要報仇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小胳膊短腿的,又沒有柯南主角光環,難道還要去送人頭不成?
他還沒腦子進水呢。
至於法夫納,能陪著夜雨生來米花町,防止他一不小心就被某個小黑刀了就已經不錯了,難道還能覥著臉求著對方化身吞噬世界之龍,一口龍息乾掉酒廠不成?
夜雨生可沒那麼大的臉。
而此刻的阿笠博士也明白,除了相信夜雨生兩人沒有惡意以外,自己已經彆無選擇了。
與此同時,門“哢”的一聲開了。
“啊?有了客人啊。”
轉頭,夜雨生就看到一個穿著褐色毛衣,白色短褲,頭頂柔順茶發的可愛混血蘿莉提著一個包包走進來。
不愧是你啊,即便不識貨,夜雨生我知道,那包包一看就不便宜。
不過,小學生模樣的灰原,挎著一個名牌包包,感覺有些違和呢。
或許是察覺到夜雨生那打量自己的目光,灰原哀默默回了個半月眼。
接著,灰原目光轉移到桌上那吃的差不多的小蛋糕。
不知是不是錯覺,夜雨生隻覺得對方看向阿笠博士的眼神中有股危險的氣息一閃而逝。
緩了緩,灰原哀在心裡默念:今天有客人在,給博士留點麵子。
而見到了當事人,夜雨生開口了:“灰原,或者說宮野,能問你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