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啊!怎麼就沒有人來委托啊!”夜雨生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望著窗外。
“沒有委托才好啊!”比企穀聽著友人的抱怨,滿臉無語,“再說了,就算真有人來,你這家夥也隻會看戲,根本就沒怎麼出過力。”
夜雨生轉過頭,笑了笑:“你懂什麼,我才不會像你說的這樣呢。”
“哦,那你說說,你會怎麼樣?”比企穀翻了翻死魚眼,根本不相信。
“嘿嘿,當然是搗亂了!”
“嘁,無聊。”比企穀轉過頭,不想再搭理他。
可是,夜雨生卻纏著他。
另一邊看著兩人的交流的由比濱眼底閃過絲絲羨慕之情,不由感歎著:“他們的關係真好呢。”
自己也好想和比企穀拉近關係啊!
加藤點點頭,嘴角帶著笑意:“確實呢。”
有了朋友,小夜也活潑起來了呢。
不過,似乎是想起前些天,法夫納和夜雨生因為嘗試那些獵奇的食物而變得格外扭曲痛苦的表情,加藤嘴角的笑意又不由帶上幾分古怪。
過於活潑也不是什麼好事呢,她內心補充一句。
尤其是那藍紋奶酪,竟然將夜雨生直接衝擊到暈倒,害的她擔心了好久。
“對了,惠醬,你和小夜在假期有沒有約會過啊?”
團子抱住加藤一隻手,詢問著,那雙明亮的眼睛,滿滿的全是好奇。
女生之間的話題,總是與戀愛離不開,就像男生之間,談論的話題也總是和女生有關。
“約會啊!”聽到由比濱的詢問,加藤感歎著。
腦海不由回想著那滿天飛舞的櫻花,嘴角不知不覺揚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看著加藤那充滿幸福的笑容,不用加藤回答,由比濱已經有了答案,臉上不由閃過幾分羨慕。
自己,也想談一場酸酸甜甜的戀愛啊!
想著,她的目光不由悄悄投向了比企穀。卻不想,和比企穀來了個四目相對。
瞬間,團子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轉開了頭頭,臉上,卻是爬上幾許緋紅,像極了一個大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至於比企穀,他根本就看不見對方那滿是紅暈的臉蛋,隻是撓著頭,眼裡閃過幾分茫然。
自己,是不是被討厭了?
可是,又不像啊!
而被團子抱住的加藤,則清楚地看見了團子臉上的紅暈,貼近少女的耳朵,帶著試探輕聲詢問著:“你,喜歡比企穀嗎?”
“才...才...才沒有!”一瞬間,受到驚嚇的團子不由鬆開了抱著加藤的手,她隻覺得自己心臟慢了一拍,結結巴巴地反駁著。
而這副模樣,在加藤看來,卻是不打自招了。
她想為團子加油打氣,可是,回想起雪之下和比企穀約會的場景,她又沉默了。
要說,那兩人之間沒有好感,加藤是不信的。
而團子卻不知道加藤沉默的原因,反而有些慶幸,慶幸加藤沒有追問。
至於雪之下,仍舊是坐在窗戶旁,靜靜地看著小說,維持著她冰山少女的形象。
突然,侍奉部的門開了。
交談著幾人紛紛停下,向門外看去。
來人有著一頭璀璨的金色頭發,一張帥氣的臉上,時刻維持著溫和的笑容,讓人不由想要靠近。
“是你啊!葉山。”
“嗯。”他一隻手撓了撓臉,回應著。
“有什麼事嗎?”這是雪之下雪乃。
她的聲音冰冷,沒有溫度,符合她冰山少女的形象。
可,夜雨生幾人卻能感覺到,她那冰冷中,帶著的對葉山隼人的嫌棄。
這可讓團子和加藤感到一陣意外。
要知道,雪之下雖然給人一種冰冷之感,但她們都知道,真實的雪之下是個內裡格外的溫柔人,即使是麵對材木座那種家夥,也能溫柔的包容對方的中二幻想。
可就是這樣的雪之下,麵對葉片這位總武高的王子大人,卻顯得有些不耐,這是極為不正常的。
麵對雪之下的冷淡,葉山也有些尷尬,接著又露出笑容:“彆這麼冷淡嘛,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從小長大的玩伴。”
可是,他的話非但沒讓雪之下轉變態度,反而語氣更多了幾分不耐:“有什麼事就說,我可沒時間和你浪費!”
葉山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雪之下討厭自己,也知道,對方為什麼討厭自己,他想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口。
難道要說,因為自己的膽怯,他才會拋棄雪之下,讓她獨自麵對那些學生的冷暴力甚至是霸淩嗎?
自己,沒有資格尋求對方的原諒。
“是這樣的,我今天收到了幾封匿名郵件。”
見幾人沒有反應,他才接著講訴:“這些郵件,每一封都是在詆毀他人!因為這些郵件,我身邊的朋友都都...”
他沒有接著說下去,但那些人現在的關係,光是聽到葉山對郵件的描述,幾人都能猜到了,無非就是關係破解,氣氛詭異啥的。
怎麼說呢,也算是比較常見得了。
夜雨生不由嘖了一聲,眼底閃過幾分厭惡:“還真是醜陋呢。”
比企穀點頭同意,也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感歎著:“人類,不就是這種生物嗎!”
那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非但沒有獲得眾人的讚同,反而一個個不由憐憫地看著他,尤其是夜雨生臉上的表情,格外的明顯而刺眼。
“你這家夥,什麼意思啊!”比企穀有些惱怒地看著他。
“沒什麼意思。”夜雨生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隨口敷衍著。
“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啊!你這混蛋。”
“沒意思就是沒意思。”聽著比企穀的質問,反而讓他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著。
“那你笑什麼啊!”比企穀有些抓狂地質問著。
“你說這個啊?”夜雨生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笑容。
比企穀點點頭。
夜雨生臉上的笑容更濃了,語氣十分的欠揍:“我隻是想到了高興的事!”
一旁的葉山聽著他們的談話,不由感到幾分尷尬:“他們,一直這樣的嘛?”
雪之下有些無奈的同時,也感到有些丟臉:“你們兩個,夠了!!”
瞬間,夜雨生和比企穀變成了乖寶寶,雙眼卻彼此對視著,仿佛能看到那目光中激起的電光。
說到正事,雪之下也不再擺出那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麵孔,輕輕攏了攏頭發,對著葉山詢問道:“能將郵件給我看看一下嗎?”
這番絲滑的態度轉變,仿佛剛才那個神色冷淡的不是她一樣,讓葉山愣了愣,回過神來,趕緊答應,並將手機取出,打開郵箱界麵遞了過去。
很快,幾人便看完,神色複雜。
而葉山卻麵露期待:“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
雪之下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這一刻,她覺得,夜雨生說的沒錯,那些人確實過於醜陋了!
那一封封郵件,就仿佛負麵情緒的集合體,充斥著對特定人群的重傷和排斥,隨意的宣泄著心底的惡意。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