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宅,廚房裡正彌漫著晚餐的香氣。
毛利蘭忙碌的身影在灶台前輕盈地穿梭著,不過,從她嘴裡哼著的小調來看,她似乎很享受做飯的樂趣。
絲毫不覺得煩躁。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敲門聲。
毛利蘭隻得放下手中的工作前去開門。
門一開,她就看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身影。
此刻的他他正倚靠在牆上。
顯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那不時發出的酒嗝在靜謐的傍晚顯得格外響亮,空氣中更是彌漫著濃重的酒精味。
該死的臭老頭,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聞著空氣中那濃鬱的酒精味,毛利蘭秀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拳頭緊緊握起,眼中的嫌棄之色完全不加掩飾。
隻是,那嫌棄之中,明顯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擔憂與無奈。
於是,毛利蘭一邊心中抱怨著,一邊迅速地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毛利小五郎攙扶進屋,安置在客廳沙發上。
並貼心地為他蓋上一塊毛毯。
在這個過程中,毛利小五郎嘴裡還在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什麼,毛利蘭湊近,那竟是自己媽媽的名字。
不僅如此,毛利小五郎似乎夢到了什麼,竟不時發出傻笑聲。
再看看他那因酒精而漲紅的臉頰,毛利蘭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父親在喝醉後竟有這麼深情的一麵。
與清醒時,那副邋遢大叔的模樣,簡直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父親,毛利蘭不禁歎了一口氣,帶著複雜的心情走進了廚房:“真是的,看來還得先準備一份醒酒湯呢。”
隻是,從她那不自覺微微揚起的嘴角能看出來,她此刻的心情似乎不錯呢。
這份醒酒湯不僅是對父親身體的照顧,也算是對這份酒後意外流露的真情的回應。
不久,一鍋精心熬製的醒酒湯便完成了,香氣四溢,溫暖人心。
端著湯碗,毛利蘭輕步走到客廳,將這份醒酒湯輕輕放在毛利小五郎的身旁,希望這份溫暖能在他醒來時,帶給他一絲安慰。
隻不過,在看看已經做好的飯菜,毛利蘭又不禁犯了難。
畢竟自己父親醉成這樣,也不可能將他叫起來吃。
可是,讓她一個人吃完又是不可能的。
毛利蘭看了一眼正在吹著鼻涕泡的毛利小五郎,不禁抱怨著:“也不知道提前給我發個簡訊,可惡的老頭子。”
現在,本就隻有兩人的家,在毛利小五郎喝醉之後,就隻剩她一個人了。
她的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淡淡的孤寂。
要是媽媽也在就好了,她不禁歎了一口氣,懷念著以往的生活。
......
“落合館長,你好,我名為阿若甘特,是組織派我過來幫你的。”金發青年臉上滿是和煦的微笑,對著落合館長自我介紹道。
阿若甘特?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落合館長暗自想著,表麵卻不動聲色對著阿若甘特露出禮貌的微笑。
“阿若甘特先生,歡迎你的到了。”落合館長保持著職業的風度,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謹慎。
“請問,組織派你來,是有什麼具體的事情需要我協助嗎?”
阿若甘特聞言,微微點頭,從懷中取出一份密封的信件,遞給了落合館長。
“這封信件詳細說明了我們的任務。”
“我相信,您讀過之後,會對我們此行的目的有更清晰的理解。”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拒絕的自信。
落合館長聞言,趕緊接過信件。
目光在信封上停留了片刻,隨後緩緩拆開閱讀起來。
隨著信件內容的展開,他的臉色逐漸變得異常難看。
信中提到,眼前這個叫阿若甘特的青年是組織的財政官。
而美術館的經營將全權交給他,自己則負責情報方麵的工作。
落合館長有心拒絕,畢竟,他加入組織本就是為了保住美術館。
可是,現在竟然讓他將經營權交給彆人,他又怎麼可能甘心。
但一想到組織的強大,拒絕的話語卻如同被卡在喉間的魚刺,怎麼也說不出口。
似乎察覺到他的不情願,阿若甘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露出幾分玩味。
“請您考慮清楚,如果不是組織的資金支持,您現在的美術館還能支撐多久?”
沒有理會落合館長,阿若甘特自顧自地說道:“恐怕再過幾個月,這家美術館就會因為虧損而倒閉吧!”
聽到他毫不留情的話語,落合館長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與無奈。
他想反駁,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為對方說得全都是實話。
但也正是因此,他才會感到更加的生氣。
因為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會。
此刻,那名為現實的刀子,正一刀刀地捅在落合館長的痛處,讓他雙目通紅,隱隱有些火光在閃爍。
察覺到落合館長的神色變化,阿若甘特也知道不能再刺激對方了。
畢竟,他們接下去還要合作一段時間。
他輕輕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溫和:“不過你放心,美術館的所有權永遠是你的。”
見落合館長的臉色好看了不少,阿若甘特才接著說道:“再說了,搞情報工作,又不是不讓你參與美術館的管理工作。”
“更重要的是,若我經營期間出現了什麼虧損,那麼,我將會一力承擔所有的虧損。”
接著,他話鋒一轉:“當然,若是盈利,那麼,我們也會抽取大部分作為組織的活動資金。”
落合館長現在也認清了現實,他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平複下來,緩緩開口回答道:“我知道了。”
隻是一想到,自己以後隻能專心搞情報工作,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伴這些美術品了,他就感到一陣不舍與難過。
......
傍晚。
帝丹高中。
身穿校服,頭戴發箍的鈴木園子突然開口詢問道:“小蘭,你聽說了嗎?”
毛利蘭微微一笑,輕聲回應著:“園子,你每次來都是一副要宣布什麼大新聞的樣子,這次又是什麼事呢?”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對好友的誇張表現早已習以為常。
鈴木園子興奮地揮了揮拳頭,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聽說,美術館那邊換了一個經營者,而且還是一個超級大帥哥呢。”
看著一臉花癡的鈴木園子,工藤新一不屑地嘁了一聲說道:“帥哥?有我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