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凝聚了他所有力量與決心的白光,猶如一把無形的利劍,輕易割裂了時空間的束縛,以不可阻擋之勢,直擊老人。
老人那宛若深淵般,透著無儘淡漠與扭曲的瞳孔,此刻隻剩下無儘的驚恐之色。
“給我擋住!”他怒吼著,魔力不要命地揮灑而出,控製著蟲海阻擋那道恐怖攻擊。
然而,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在蟲群接觸到那道白光瞬間,便化作無儘飛灰。
他想要躲閃,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周圍的空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黏稠無比,將他牢牢鎖定在原地,隻能直麵那恐怖的攻擊。
他嘗試催動最後的魔法防禦,妄圖抵擋這勢不可擋的攻勢,然而所有的掙紮,在這一刻似乎都顯得徒勞無功。
當夜雨生的拳頭接觸到老人設下的防禦壁障之時,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屏障在轉瞬之間便土崩瓦解,宛若紙燈籠遇上了烈焰。
就連那把被他寄予厚望,陪伴了他一生的亡靈拐杖,在那拳頭之下,仿佛化作了枯枝一般,發出了哢嚓一聲輕響,斷了。
緊接著,那白光如洪流般傾瀉而出,瞬間淹沒了老人的身軀,將他連同周圍的蟲海一同吞噬,讓他發出響徹雲霄的悲鳴聲。
夜雨生則在發出攻擊的瞬間,一個閃身帶著小泉紅子來到了高空之中。
下一秒,小泉紅子見到了令她永生難忘的一幕,在那一刻,整個天地似乎在為之震動,仿佛是宇宙在見證這場戰鬥的終末。
地麵在那一刻,仿佛成為了地獄的入口,白光所及之處,萬物俱寂。
那光芒並非單純的顏色。
它更像是宇宙初生時的原始能量,攜帶著創世紀的威能,將一切歸零重塑。
蟲海的惡心與腐敗,在這股力量麵前,顯得渺小且無力,如同泡沫般破碎。
老人的身影,在白光中扭曲變形,最終被完全吞噬。
他的慘叫聲與求饒聲,混雜在爆炸的轟鳴中,成為這場終戰的背景音樂。
但很快,連這些聲音也被湮沒在了絕對的寂靜裡。
爆炸的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真空坑,周圍的一切都被卷入其中。
無論是堅硬的岩石還是柔軟的泥土,都無法抵擋這股毀滅性的力量。
樹木折斷,房屋倒塌,大地裂開,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場爆炸中經曆了重生前的洗禮。
夜空中,星辰因此刻的劇變而黯淡了幾分,仿佛也在敬畏這股不屬於人間的力量。
夜雨生懸浮於高空中,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神色淡漠,眼中毫無波瀾。
小泉紅子的目光緊緊盯著下方的廢墟,又看了看夜雨生,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
這真是人類能夠掌握的力量嗎?
她如此自問著。
夜雨生緩緩降落,小泉紅子緊隨其後。
當再次腳踏實地之時,他們仿佛完成了某種儀式,宣告著這場戰鬥的正式落幕。
空氣中彌漫著塵埃的味道,以及淡淡的焦灼味,提醒著這裡不久前的激鬥。
“結束了呢。”夜雨生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但這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那些惡心的蟲子,總算全部消滅殆儘了!”
小泉紅子有些意外地看著夜雨生,她還以為,夜雨生內心,應該有不一樣的感覺,卻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的平靜。
隻能說,不愧是以整個城市為試驗場的恐怖分子嗎,即使表現得再怎麼溫和,也改不了其內心深處那暴虐的本性嗎?
夜雨生轉頭看向她,淡淡開口說道:“總感覺,你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呢。”
明明是在正常不過的對話,可此刻的小泉紅子卻感覺,這是來自死神的呢喃低語。
尤其是對上夜雨生那雙淡漠的,不含半點感情的眸子之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她總感覺,現在的夜雨生,似乎根本就沒有感情,更像是一個冰冷的機器人。
她的額頭瞬間冒出一滴冷汗,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彆過了頭:“怎、怎麼可能。”
......
郊外,那座被魔法結界所包裹的城堡內,一個個精致的人偶在不停穿梭著。
“彙報結果。”一道宛若電子音一般,帶著不可置疑味道的聲音在空中輕輕回蕩著。
城堡的大廳內,氣氛肅穆莊重,與外界的喧囂格格不入。
人偶們雖無生命,但在精妙機關的驅動下,卻能執行複雜的命令,與活人無異。
其中一個造型獨特、明顯是經過特殊設計的人偶上前一步,它的頭部轉動,內置的小型投影儀亮起,投射出剛才的大爆炸。
“已確定,代號,蟲群亡靈死亡。目標敵人,戰鬥力超出預想,無法測定。”
“繼續監測!”電子音再次響起。
人偶微微頷首,轉身離去,繼續執行任務。
這座城堡,不僅僅是外表華麗的建築,它同樣是科技與魔法交織的產物。
酒店,一位身穿西服,長相成熟帥氣的大叔感受到那股龐大的魔力與劇烈的爆炸,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仿佛所有的一切儘在掌握,他看向重甲男子:“是不是你說得那個人造成的?”
重甲男子透過頭盔,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的合作對象,點了點頭:“我想應該是的。”
聽到他的回答,西服大叔輕輕搖晃了一下酒杯:“那還真是一個難搞的敵人呢。”
重甲男子看了他一眼,不由提醒道:“肯尼,彆忘了,那個家夥,我們可惹不起。”
被稱作肯尼的西服男子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輕蔑:“那是你,如果那個家夥遇到的是我,我絕對能殺掉他!”
重甲男子冷哼一聲,對肯尼的態度十分的不滿:“死了彆怪我沒提醒你。”
肯尼輕蔑一笑:“我可是免疫一切魔法攻擊,就那個家夥,能殺得了我。”
重甲男子砰的一聲摔門而去,看來,該換一個合作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