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法夫納臉上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他似乎完全沒有料到會在這裡遇到夜雨生和加藤惠,原本懶散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喂,夜小子,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法夫納開口道,聲音粗獷而有力,隻是,其中似乎又混雜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緊張情緒。
夜雨生挑了挑眉,笑道:“我和小惠在逛漫展呢,出現在這裡,就那麼令人意外嗎?”
法夫納不禁語塞,明明為了避開兩人,他都已經放出精神力觀察過兩人行動路線了,可是,現在他們竟然還是碰到了一起。
夜雨生見此,臉上的笑容不禁變得更加濃鬱:“對了,法夫納你怎麼這副模樣。”
一邊說著,他的目光還肆無忌憚地在法夫納身上來回打量著,嗯,著重他的尾巴。
“你不是說,你不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的嗎?”夜雨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
加藤惠聽見男友的調侃,忍不住捂嘴輕笑,眼神中滿是好奇之色。
法夫納臉色瞬間漲紅,不由哼哼了兩聲,頗為嘴硬繼續說道:“這不是你說得那個啥,本大爺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夜雨生見狀,眼中的好奇之色越發明顯,看向法夫納的目光也越發玩味起來。
在他的眼神攻擊下,法夫納終是敗下陣來,舉手投降:“好好好,我說就是了。”
“你能不能彆用那種眼神看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窘迫以及一絲惱怒之感。
夜雨生聞言,將那略微過火的視線給收了回來,同時默默豎起了耳朵。
加藤惠雖未開口,但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早就將她內心的雀躍和好奇暴露無遺。
嗯,當然還有她那雙隱藏在秀發下,微微動了動的耳朵。
法夫納並沒有錯過兩人的反應,嘴角不禁微微抽動了幾下,十分的無語。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和這兩個家夥碰麵的啊,他內心忍不住發出一陣哀嚎。
明明都用精神力觀察過他們的行動路線了,為什麼,還要讓我遇到這兩個家夥啊!
見法夫納久久不語,夜雨生不禁催促道:“法夫納,你倒是趕緊說啊——”
加藤惠也等得有些著急,不由對著法夫納投去了催促的眼神,似乎在說——
法夫納,你快點說啊!
彆耽誤我吃瓜啊!!
這都是什麼人啊?法夫納忍不住發出了靈魂質問,卻沒有回答,隻有無儘的沉默。
他輕輕搖了搖頭,破罐子破摔一般:“我這副裝扮,都是為了獲得一款剛出的遊戲。”
“攤主跟我說,隻要我裝扮成遊戲中的龍人分發傳單,等工作結束就給我留一份。”
夜雨生不由滿頭問號:“這遊戲,還需要留一份,你直接花錢買不就行了嗎?”
法夫納虛著眼睛看著他,宛若在看一個白癡:“若真的可以買,我還需要這樣?”
聞言,夜雨生不禁有些尷尬,但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壞笑。
“話說回來,法夫納,你這身打扮,還挺適合的嘛。”
法夫納不由翻了翻白眼,能不合適嗎,再怎麼說,這也是我的的半龍人形態啊。
不過,該懟的還是要懟回去的。
否則,隻怕這小子會蹬鼻子上臉:“你少在那說風涼話!信不信我揍你!”
說著,他還揮了揮拳頭,仿佛在說,看到我這砂鍋大的拳頭了嗎?
加藤惠在一旁偷笑,笑聲宛若銀鈴一般清脆動聽,讓夜雨生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他輕咳一聲:“法夫納你就繼續工作還了,我和小惠就繼續剛漫展咯~”
說著,他直接抓住小女友的手,吹著輕快的口哨,毫不留念地瀟灑離開了現場。
原地隻留下法夫納那略顯呆滯的身影。
加藤惠任由對方牽著自己的手,嘴角微微揚起,眼神中滿是說不出的喜悅和甜蜜。
回過神來的法夫納不禁嘖了一聲,嘀咕了一句:“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呢......”
隨即,他也轉過身,繼續他那“辛苦”的工作,隻要完成工作,就能入手新的遊戲。
一想到這,他因幾人意外相遇而產生的尷尬以及被調侃的鬱悶瞬間化作滿腔動力。
夜雨生和加藤惠離開後,他們繼續逛著漫展,沉浸於各式各樣的動漫扮演和展覽,欣賞著各種精美的手辦和周邊商品。
偶爾,他們也會停下來挑選一些喜歡的小玩意。
時間就在這樣的歡聲笑語中悄然逝去,轉眼已臨近黃昏——
快到波奇醬他們演出的時間了!
隻是,為什麼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呢?
夜雨生的臉上不禁多了幾分疑惑,總不可能是伊地織虹夏她們忘記了吧?
然而,小女友說出的話卻告訴他,他想多了:“小夜,到點了,我們該去捧場了!”
說完,也不等他回話,加藤惠便拉著他朝著一個方向小跑起來。
當他們到了約定的地點時才發現,這裡的人可真多,仿佛漫展還未到結束時刻。
看見兩人,坐在架子鼓前麵的伊地織虹夏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對兩人點點頭。
接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隨著鼓聲響起,紐帶樂隊正式開始了她們的演出。
波奇醬頭戴一個戳出了兩個孔的柑橘包裝箱,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這讓夜雨生和加藤惠嘴角不由微微抽搐,內心感慨,該說不愧是波奇醬嗎?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彈吉他的水準,琴弦微微震蕩,清脆悅耳的音符飄蕩而出,宛若那皎潔的月光,撫慰人心。
喜多鬱代的聲音隨之響起,清澈而堅定,好似夏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充滿活力。
山田涼應和著鼓點彈著貝斯,就像是一條平靜河流中的漣漪,讓整個樂隊的音樂更加飽滿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