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生不禁滿頭問號,看向伊地織虹夏幾人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詢問的意思。
似乎在說,你們還有這樣的安排,也不告訴我一聲,難道你們就這樣當朋友的?
可看著同樣滿臉驚訝的幾人,他便瞬間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喜多鬱代的個人主張。
同時,他也有些好奇看向四周,究竟是哪一個人,竟然讓喜多鬱代如此大張旗鼓。
隻是,他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喜多鬱代說得那個人,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疑惑。
“小惠,你知道喜多說得是誰嗎?”
加藤惠看著滿臉困惑的男友,眨了眨眼:“這誰知道,畢竟喜多又沒告訴過我~”
隻是,她的嘴角卻在不經意間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顯然,她是知道那個人的。
哼哼,也不知道小夜什麼待會知道真相後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還真是令人期待~
夜雨生看著這樣的女友,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之色,輕輕搖了搖頭,沒再追問。
同時,內心對於喜多鬱代所說的那個人更加的好奇起來,眼神不自覺四處張望著。
隻是可惜,他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和喜多鬱代描述相符的人選。
這些人的手指完全沒有練習樂器造成的痕跡,倒是發現了不少人中指上那層老繭。
果然,這裡的S還是學生居多嘛,也不知道,他們假期如此瘋狂,作業寫完了沒。
不過,按照他對於學生的了解,相信很多人現在應該根本就還沒有開始動筆。
嗯?
喜多這家夥怎麼看過來了?
難道我剛才的判斷出錯了?
可是,不應該啊?
就那光滑的手指,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玩樂器的家夥啊!
哦,我懂了,一定是喜多那家夥看錯了,嘿嘿,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他嘴角不禁微微翹起,也不知道她會怎麼解決這場小混亂。
可是,漸漸的,夜雨生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簡單,喜多鬱代似乎是在看自己。
????
難道,喜多鬱代的好友竟是我自己?
這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下一刻,喜多樂的聲音通過音響傳入他的耳中:“好了,讓我們有請夜雨生先生!”
說著,她自顧自地率先鼓起掌來。
夜雨生眼皮不禁挑了挑,不滿說道:“微微,喜多同學,我可沒有說過我要表演吧?”
同時,他還不忘向女友尋求支持:“小惠,你也說幾句。”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感覺自己遭到了背叛。
隻見加藤惠用力鼓著掌,嘴角掛著一抹微笑:“去吧,小夜!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一邊說著,她還不忘用眼神示意周圍,隻見四周的聽眾們都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這讓夜雨生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起來,一個個的,都這麼閒的嘛?有吃瓜的這點時間,怎麼不見你們寫作業啊?!!!
“小夜,你就彆鬨彆扭了,大家還等著呢!”說著,加藤惠看向周圍的人,“是不?”
“是!”人群中傳來一陣激烈的應答。
夜雨生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既然你們如此期待我的表演,那就好好期待著吧——”
喜多鬱代聞言,內心忍不住咯噔一下,有些懷疑,自己叫夜雨生是不是做錯了?
可事到如今,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而且,即使自己叫停,隻怕這些滿心期待的聽眾也不會同意的吧。
夜雨生在加藤惠耳邊輕聲說道:“小惠,接下來可能有些吵,記得用魔法封閉聽覺。”
說完,他便走向了臨時搭建的舞台:“波奇醬,你的吉他借我用一下。”
波奇醬聞言,腦海中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大好的回憶,哭喪著一張臉,支支吾吾:“那......那個......我......我能拒絕嗎?”
夜雨生嘴角掛著一抹微笑:“你說呢?”
“說,說得也是呢。”波奇醬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將加他從身上取下遞給夜雨生。
夜雨生試了一下音色:“該說,不愧是波奇醬嗎,調音工作完成得非常完美呢。”
“也難怪剛才的演出會如此出彩了。”聽著他的讚美,波奇醬立馬得意地傻笑起來。
“也,也沒有你說得那麼厲害了,嘿嘿嘿~”但她的話語中滿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夜雨生笑著搖了搖頭,沒再管這個隻有得意與陰鬱兩種形態的少女,準備起表演。
下一秒,宛若來自惡魔的低語再會場中響起,與之前的氛圍截然不同,頓時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起初,所有人都以為是某種特殊效果或是預錄的音軌,但很快,他們意識到,那是來自夜雨生手中吉他的聲音。
夜雨生閉上雙眼,仿佛融入了音樂的海洋,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迅速移動,每一個動作都顯得自然而熟練。
可聽眾們的表情卻凝固了,有人忍不住說道:“該死的,這、這也太難聽了吧!”
夜雨生看著眾人那宛若遭受重創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不過,這還沒完!
你們既然這麼想聽,那我又怎麼可能讓你們死亡呢,他內心嘿嘿笑著,眼神激動。
“難聽,太難聽了,求求你聽下吧!”有人實在忍不住開口求饒,夜雨生卻沒理會。
他仿佛已經沉浸在了音樂的世界當中,完全不顧外界的喧囂,手指在琴弦上的舞蹈越發激烈,仿佛要舞出殘影一般。
緊接著,一連串刺耳的音符仿佛尖銳的刀鋒,切割著空氣,令人心跳加速,幾乎能感受到周圍的溫度都在隨之下降。
這不僅是來自惡魔的呢喃,更是來自地獄深淵的呼喚,仿佛要將所有人都拉入無邊黑暗之中。
台下眾人不禁淚流滿麵——
哥,收了你的神通吧!我們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