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比企穀這副慌張的模樣,平塚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用力拍了拍比企穀。
“你在緊張什麼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揶揄,“我當然知道這隻是一個誤會啊!”
說著,她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還是說,這其實並不是什麼誤會呢?”
聽著平塚靜的話,比企穀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滿地嘀咕了一句。
“可惡。”
至於為什麼他不敢大聲說出來,那隻能說,懂得都懂——麵對平塚.鋼鐵聖女.靜,我們可憐的大老師,他隻能選擇從心做人了!
平塚靜仿佛沒有聽到他不滿的抱怨一樣,說著紮心的話:“畢竟,就你的性子,再借你幾個膽你也不敢做出違法的事。”
比企穀隻覺得自己瞬間中了一箭:“我膽子小,還真是抱歉啊!”
平塚靜擺了擺手,聲音中調侃的意味越發濃鬱:“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學生嘛。”
“即使你性格彆扭,人也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不討女孩子歡心也是一樣!”
此刻,比企穀覺得,自己又一次中箭了,而且,還是火箭,讓他的心直接碎成了渣,撿不起來,也拚不好的那種。
冰山雪女般的雪之下,臉上不由多了幾分錯愕,怎麼感覺平塚老師這麼不正經啊?
難不成,她相親又泡湯了?
所以才受刺激了?!
不過想想,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或者說,這種可能性十分的大。
要不然,今天她的情緒怎麼感覺有些不大穩定呢。
想著,她看向平塚靜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同情,內心忍不住感慨——
大人的世界,還真是麻煩啊!
而團子也不哭了,反而因為平塚靜的話鬆了一口氣——
既然平總老師和小夜小雪他們都認為小企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那應該真沒問題吧?
那現在,我應該還有機會的吧?
想著,她吸了吸鼻子,將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然後輕輕拍了拍臉蛋為自己打氣。
不!
應該說,我一定還有機會的!
一想到自己和小企在一起的畫麵,她就忍不住嘿嘿地傻笑起來。
隻是,笑著笑著,她的麵色又是一變,變得惆悵起來,可是,我又該怎麼表白呢?
還有,小企又喜不喜歡我呢?若是告白失敗了,會不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隻能說,青春期的少年少女,總是多愁善感的,而這也正是青春特有的色彩——
甜蜜中帶著酸澀,高興著夾雜著煩惱,卻又令人念念不忘,珍藏回味一輩子。
至於默默看戲的加藤惠和夜雨生,他們雖然也對平塚老師那直插比企穀心窩子的話感到有些意外,卻又不是那麼的意外。
反而有種莫名的平靜感——
哦,該說真不愧是平塚老師嗎?
說話還真是毫不留情呢!
就在這時,侍奉部的大門被打開了,幾人轉頭望去,然後就看到了小町的身影。
她嘴角掛著一抹活潑的笑容,對著幾人打了一個招呼:“大家,我來咯~”
幾人對著小町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隻是,平塚靜和雪之下以及團子看向她的目光稍微有那麼一點兒微妙。
不如夜雨生和加藤惠來得那麼自然。
即使她們知道,小町和比企穀結婚什麼的,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這讓小町不由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頭頂那撮呆毛隨之微微彎成一個問號的形狀。
她悄悄走到加藤惠的身邊,拉了拉她的衣角,低聲問道:“惠姐姐,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我總感覺雪姐姐她們看向我的目光有些奇怪?”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加藤惠眉眼含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隻是在說你哥哥犯罪的事哦~”
小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指了指比企穀:“惠姐姐,大家是不是搞錯了,就他?”
加藤惠點了點頭:“沒有搞錯哦,就是在說比企穀同學可能犯罪的事情哦——”
小町連忙擺了擺手:“不可能啦,就我家這個笨蛋哥哥,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呢。”
她輕飄飄的話語中透露著滿滿的嫌棄,讓比企穀瞬間好似中了無數支箭一樣。
明明妹妹這麼相信自己,為什麼我卻高興不來,反而感覺有種想要哭的衝動呢?
心中早已淚流滿麵的比企穀將手放到了胸口摸了摸,嗯,這感覺,是心碎沒錯了!
平塚靜見氣氛有些微妙起來,不禁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夜同學,你邀請的人,大概還要多久才到?”
其他人聽到平塚靜的問題,瞬間將目光落到了夜雨生的身上,想要聽聽他的答案。
夜雨生嘴角微微一抽,內心忍不住腹誹,這種事,就算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畢竟,這完全取決於當事人的情況,而他又沒有什麼千裡眼,哪裡會知道那麼多!
嗯?等等,我似乎確實有千裡眼!
不過,這種小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否則,他相信魔法之靈一定會哭泣的!
當然,如果真有魔法之靈的話,夜雨生和法夫納這兩個家夥說不定早就被煩死了。
畢竟,這兩個家夥,一個使用魔法隻為了打遊戲,而另一個是為了偷懶摸魚看戲。
魔法之靈表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收回紛亂的思緒,夜雨生露出一個淡定而從容的笑容:“放心,他很快就會到了。”
至於說,這個很快到底有多快,夜雨生表示:彆問,還未出發和在半路上,甚至是到了門口,在中國人看來,都是很快!
所以,我沒有說謊!
十分鐘。
平塚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有些扭曲:“夜同學,還有多久?”
夜雨生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臉上露出一個敷衍的表情:“快了快了,很快就到。”
平塚靜聽著夜雨生的話,隻感覺內心一陣煩躁,還以為這家夥有女朋改變了很多。
現在看來——
嗬嗬!
確實改變了很多!
從那個內心有些空洞,缺乏一絲實感的家夥變成了一個喜歡看戲摸魚的敷衍怪了!
讓平塚靜的拳頭不由握了起來,有種想要給夜雨生來上一拳,好好教育一下對方,讓他知道,何謂尊師重道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