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自己是入了道教,這要是進了佛教,豈不是一輩子都無法享受到這瓊漿玉液了?
那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嗎?
張小凡在心中感慨道,隨即又狠狠的啃了一口豬蹄子。
男人之間,有了酒的參與,話題也逐漸多了起來。
張小凡之所以提議要喝這頓酒,其實也並非全都是因為犯困,更多的是想通過這頓酒來了解一下自己這三個同事。
畢竟在怪談世界,絕對不能忽略任何一個人,隻有對身邊的每個人了解的越多,才越容易發現隱藏的線索。
“你們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工作啊,這大晚上的待在火葬場,你們就不害怕?”
張小凡邊往嘴裡扔著花生米,邊問道。
“這個工作多好啊,清淨還不累,我都這個歲數了,乾彆的也乾不動了,這活正適合我。”
老王淡淡一笑道。
張小凡聞言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小徐。
小徐見狀嘿嘿一笑,直言不諱道:
“害怕肯定是害怕的,不過這活掙得多,想想一個月到手的工資,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以理解。
張小凡又掃向老黑。
老黑此時已經有些晃了,嘴裡還不斷的打著酒嗝。
大家都是平喝的,年齡最大的老王和年齡最小的小徐都還沒怎麼樣,他就已經醉了,真是白瞎這兩米多的大體格子了。
張小凡看著老黑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張哥,我不是跟你吹…嗝…”
聽到這張小凡就有些夠勁了,通常在酒桌上,有人說這句話就代表他要開始裝逼了…
“嗝…張哥,我告訴你,我老黑從小就八字硬,根本就沒怕過啥。小時候我記得有一次,我不僅在我們村的墳地上撒了泡尿,我還擱那睡了一覺呢,屁事都沒有。”
聽到老黑已經開始滿嘴跑火車了,老王也是趕忙勸道:
“老黑,胡說八道什麼,彆喝了,你喝多了。”
“我沒多…怎麼了…王哥,你不信我說的話?”
“信信信,我們都信,你最棒了好不好?”
張小凡見老黑馬上就要發作,趕忙出聲圓場。
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打這個圓場,估計今晚老黑就得圍繞怕不怕這件事磨嘰一晚上了。
怎麼有些人喝完酒這些臭毛病在哪都一樣呢?
就連在怪談裡也不例外…
聽到張小凡說信,老黑這才心滿意足。
張小凡無奈的笑了笑後又提了一杯,緊接著又問道:
“王哥,你在這乾的時間不短了吧?在你工作的這段時間裡,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我想想啊…”
老王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
“還真有一件,這件事我到現在都記憶尤深。”
張小凡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說來聽聽。”
“你確定要聽?聽完可彆嚇尿褲子啊…”
老王玩笑道。
“那不能,快說來聽聽。”
張小凡催促道。
“好吧,那我就給你們說說。”
“我記得那是三年前,那時候值夜班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人你們不認識,姓許。”
“有一天晚上,老許家裡有事便請假了,所以那天值夜班的就隻有我。大概是淩晨一點左右,送來了一具屍體,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我按照流程接收了,並將那小姑娘的屍體擺進了停屍間,等待第二天火化。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但就在我兩點出去巡邏路過停屍間的時候,我竟然聽到停屍間裡居然有女人抽泣的聲音!”
“王…王哥…你彆嚇我啊,那個時候停屍間怎麼可能有人啊…”
小徐明顯被老王的話給嚇到了,以至於他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問題不就在這嗎?我當時也好奇啊,我就壯著膽子打開了停屍間的大門。而當我走近停屍間的時候,我發現剛剛被我推進停屍櫃的那個女孩居然又出現在了運屍床上!”
“當我想上前將其放入停屍櫃時發現,那個女孩的腦袋…不見了!”
聽到這,除了張小凡之外,小徐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了,就連那個自稱從來沒怕過什麼的老黑也在不斷的吞咽著口水。
“我當時真的嚇壞了,幾乎是連滾帶爬著出去的。我一路跑回了值班室,反鎖了大門,那一晚上我都沒敢出值班室的門,因為我聽到那個女人抽泣的聲音就是來自停屍間,而且整整維持了一晚上…”
說到這,老王就停下了。
至於後麵這件事到底是怎麼處理的,他並沒有說。
聽到這個故事,張小凡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在四樓見到的那個長滿女孩頭顱的共生體。
看來女屍腦袋消失,跟共生體一定脫不了乾係。
“王哥…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老黑嘴角勉強扯出一道弧度,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他此時看上去酒也已經醒了大半,不知道是醒酒快還是被嚇的
老王笑著搖了搖頭,喝了口酒道:
“這大半夜的,彆再嚇著你們,就權當我講了個鬼故事吧。”
說完,老王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聽完這個恐怖的故事後,除了張小凡之外,其餘幾人明顯都有些害怕。
而就在幾人還沉浸在剛剛那個故事的恐怖氛圍中難以自拔時,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