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能感受到身體裡的力量在不斷流失，那種無力感讓他感到絕望。
一旁的老黑和小雅心急如焚，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張小凡變得越來越憔悴，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
可麵對這樣的局麵，他們卻束手無策，隻能在一旁乾著急。
時間在緊張的氛圍中緩緩流逝，轉眼間，那上百個怨靈已經被超度了大半。
與此同時，那耀眼的白光也開始逐漸黯淡下來。
而此刻的張小凡，已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全身上下都彌漫著濃烈得讓人窒息的死氣，原本光滑富有彈性的皮膚變得乾癟，猶如枯萎的樹皮。
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眼眶深陷下去，漆黑如墨，仿佛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若不是他依然堅強地站立著，胸膛還有著微弱的起伏，僅僅從外表來看，沒有人會相信他還活著。
終於，當最後一個怨靈被成功超度之後，那白色光芒徹底消失無蹤。
張小凡此時已經被折磨得體無完膚，慘不忍睹。
就連跟張小凡朝夕相處的老黑和小雅，在看到他這般模樣時，都不禁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恍惚之感。
他們甚至懷疑眼前這個形如枯槁的人是否真的就是那個曾經熟悉的張小凡......
張小凡眼神空洞地望著那已然消散無蹤的怨靈，深深地歎了口氣，仿佛這一口氣帶走了他身體裡最後的一絲力量。
緊接著，他緩緩地合上了雙眼，整個身軀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後傾倒而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雅和老黑如閃電般猛地衝向前方，他們的速度快得驚人，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張小凡的身邊。
兩人伸出雙手，穩穩地將張小凡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此刻的張小凡，雖然微弱的呼吸還在繼續著，但他整個人的狀況簡直糟糕透頂。
他麵色蒼白如紙，雙唇毫無血色，原本明亮有神的雙眸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
看到張小凡這副慘狀，小雅和老黑也不禁暗暗猜測，他所遭受的恐怕不隻是單純的道力抽取那麼簡單，也許連他體內的精氣都未能幸免。
“哥！哥！你醒醒啊，你到底怎麼樣了？你可千萬彆嚇唬我呀！”
小雅心急如焚，她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拚命地搖晃著張小凡的身體。
晶瑩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從她美麗的眼眸中滾落下來，打濕了張小凡的衣衫。
而一旁的老黑，雖然沒有像小雅那樣哭得梨花帶雨，但他那雙發紅的眼眶以及緊咬的牙關，無一不在顯示出他內心深深的憂慮與不安。
張小凡被小雅搖晃的稍微恢複了一點點意識，睜開眼後想要說些寬慰的話，但卻沒有一絲力氣，無奈之下隻能勉強笑了笑……
現在隻有他自己最清楚，自己體內的道力已經完全消失，甚至連精氣也被抽走了大半。
現在自己體內就是一個深坑，不管是道力還是體力都已經變成了負數。
若不是還殘留一點精氣，恐怕自己已經命喪黃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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