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哥數羊了嗎?”他期盼地問道。
傅簡豫緩過神來,慢慢撐起身體坐了起來,他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xué,思緒慢慢地聚攏,然後看著夏安,聲音因為剛睡醒而帶了幾分沙啞。
“沒數羊,數的是倉鼠。”
夏安懵懵然,過了半晌呐呐地說:“數倉鼠應該也有用的。”
傅簡豫抬起手,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臉,勾著唇笑:“嗯,你推薦的是個好方法。”
*
經過一個中午的休息,下午的易正行狀態好了很多,在卡掉了三條,第四條的時候達到了裴朝劍的要求,拍攝繼續進行。
鬱承與鬱亦雖都未及弱冠,心裡卻已經有了極深的城府,了解對手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夏安要拍攝的分鏡便是傅簡豫打量易正行的幾秒鐘。
他將攝像機的高度調至與易正行的腰處平行,然後緩緩地下滑,在底部停頓了兩秒又向上升起,最終落在易正行意氣風發的麵龐上。
他拍攝完之後,潘欽驗試了一遍,點頭道:“不錯。”
夏安再次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半天的拍攝都還算順利,晚場結束之後,夏安等傅簡豫卸妝換了衣服後一同回賓館。
夏夜,空氣中彌漫著微微的燥熱氣息,路邊的樹上,夏蟬仍然鼓足了勁兒鳴叫,叫聲持久,像是要與夜色共長。路邊時常響起幾聲蛐蛐的聒叫,倒是比那蟬鳴清脆幾分。
夏安走在路上,想到易正行入不了戲的僵硬臉色,不由轉過頭問道:“傅哥,你有入不了戲的情況嗎?”
傅簡豫低低地嗯了一聲:“有過,不過已經很早了,現在會出現的問題主要就是表演不到位了。”
“那入不了戲會很難受嗎?”
“嗯,達不到要求的時候確實會比較容易煩悶。”
“拍戲真的好辛苦。”夏安感慨道。
傅簡豫轉過頭看他,恰好有一輛車從旁邊駛過,車燈的光照在夏安的臉龐上,傅簡豫看清了他清澈眼眸中清晰的情緒。
“每個人都很辛苦,”傅簡豫看著他說,“你也一樣,手拿給我看看。”
夏安不知道傅簡豫想做什麼,但完全沒有異議地將手遞了過去,傅簡豫抓著他的手腕瞧了兩眼:“又被蚊子咬了兩個包。”
他晚上拍戲的時候注意到夏安摳撓的動作,現在一看果然是。
“晚上回去的時候塗點驅蚊水,你的皮膚白,留了疤很明顯的。”
傅簡豫的手指一如既往的溫熱,貼在夏安的手腕上,那股暖意一直順著脈搏鑽進了心裡。
“好。”
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路,快到賓館的時候,傅簡豫又道:“你說入不了戲的事情,是在替易正行擔心?”
夏安沒有否認:“嗯,是。他不是科班出身,之後的話可能會麵臨很多次這樣的考驗。”
傅簡豫深深地看他一眼:“嗯,我知道了。”
衝了澡後躺在chuáng上,傅簡豫翻了翻微博,發現易正行剛剛發了一條。
@易正行: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下麵配了一張照片,是他穿著戲服在片場的自拍。
傅簡豫點了個讚,半晌後打開了微信。
半晌之後,他給易正行發了一條消息。
傅簡豫:關於怎麼入戲,我稍微有點經驗,不介意的話咱們聊聊,可能對你會有點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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