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皙勻稱的腿上紅腫了好幾片,夏安又忍不住動手撓了幾下,紅得就更厲害了。
“又被咬了?很癢嗎?”
“嗯,但是沒關係,我的腿到了夏天就是這樣。”夏安想將腿收回,但是傅簡豫已經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盒止癢的軟膏,單手擰開了蓋子,將裡麵的膏體一點點塗抹在夏安的腿上。
皮膚上冰冰涼涼的,傅簡豫的手指卻溫熱,一暖一涼,夏安的耳廓暈紅了一片,兩隻手攥著放在大腿麵上,緊繃著身體說不出話來。
他反應遲鈍,但不是木頭,越來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傅簡豫對自己越來越頻繁流露的溫柔,他不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隻小心翼翼地歡喜著,心裡像是結了滿樹的花骨朵,頃刻就開了苞,又軟,又香甜,整顆心像是飄上了雲端。
他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幸運,幸運地待在傅簡豫的身邊,能被他這麼寵著。
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寵”字,夏安自己先嚇了一大跳,覺得自己真是太膽大太敢想了。
傅簡豫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夏安的姿勢,前傾著身體,兩隻手蜷著手指,像是將兩隻爪子縮在胸前的小倉鼠,還彆說,越看越覺得像,不由失笑道:“想什麼呢?”
夏安瞬間清醒過來,想到自己剛剛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大膽用詞就覺得心虛,吞吞吐吐地說:“沒……沒想什麼……”
他看到傅簡豫濕潤的手指,很快從挎包裡取出了一張濕巾遞過去讓傅簡豫擦手,看到對方擦完放在桌上又準備主動去扔,手在空中卻被攔住了。
“急著做什麼,”傅簡豫看他一眼,複又彎下腰,幫他將褲腿一點一點放了下去,“哦對了,那個軟膏就是給你買的,你直接帶回去。”
錄影棚外,潘欽拿著手機,靜靜地抽了陣煙。夜幕茫茫一片,幾隻夜蟲從眼前飛過,他用手輕輕撩開。
剛剛他將今天拍攝好的部分發給了裴朝劍那老古董,潘欽知道他性子硬得很,不可能主動向人服軟,兩個人相處這麼多年了他比誰都要了解對方,要想重歸於好,自己這邊怕是得先起個頭才行。當了這麼多年的知己和朋友,吵架歸吵架,鬨脾氣歸鬨脾氣,但要是真要讓兩個人從此恩斷義絕,怕心裡都是要鬱悶出病來的。
他剛剛還發了一句話,算是對今天的拍攝給了jiāo代。
「這一部分我幫你拍完了,小夏給的意見,我覺得很好就采納了,你過兩天回來,不滿意再改,我沒什麼意見。」
過了一陣,手機震了震,潘欽低下頭瞧了眼,噗嗤一聲笑了。
「滿意,你拍的我哪裡不滿意過?我過幾天就回來,這幾天你得給我看好場子。」
知道這就是裴朝劍服軟的方式,想到那躺在醫院裡彆彆扭扭回消息的人,潘欽低啐了一句:老東西。
☆、評論
夏安吃完飯之後跟傅簡豫一道回賓館,半路上遇到了易正行,三個人一起走。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夏安和易正行的關係十分友好。他因為性格的原因,以前也沒有什麼朋友,鄒任凱算一個,現在多了易正行,彼此相處得很愉快,夏安也打心眼裡珍惜著這段友誼。
路上,易正行對夏安說道:“小夏,我一周後會在劇組這邊請個假,裴導同意了,說進度保持下去的話,直接給我們放三天假,傅哥那邊也要辦生日會,他不可能壓著不放人。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請你去參加我們團最後一場演唱會。”
夏安很快道:“好啊,我沒什麼事,可以去的。”
他知道這場演唱會之後“失憶症”就算是真正解散了,易正行看上去還好,但這麼多年了,他對於這個團的感情很深,心裡也不是一般的難過。除了難過,在那一天之後易正行就要麵臨單飛的壓力,到底能不能在娛樂圈有屬於自己的位置還是個未知數。
九月十三日對於他來說是個至關重要的日子,夏安覺得自己作為朋友也應該參與其中。
傅簡豫聽他們說了一陣,開口道:“怎麼不要請我,我還沒有參加過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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