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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商量之後告知傅簡豫:“心臟上的瘤子是惡性的,位置也很危險,旁邊的血管很多,一不小心就會碰到。想要將這個瘤子割下來會很麻煩,手術很可能會失敗,但是如果不割,瘤子的狀況隨時可能惡化,如果是慢性病倒也無妨,但現在情況現在不容樂觀。綜合考慮之下,我們還是建議做手術的,而且要儘快,否則瘤子進一步惡化可能會減少手術成功的可能性。當然,一切也要尊重病人的意願。”
在這一點上傅簡豫沒有選擇隱瞞,傅母很快便得知了自己的病情,當即臉色就白了。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這輩子都沒做過錯事,怎麼就得了這個病?我不想活了……”
夏安在病房裡待著,沒來得及出去。如果是正常情況,傅母絕不會在外人麵前失態,但是現在她顧不上那麼多了,死亡的氣息迫近,正常人都會心有畏懼。
傅母的情緒很激動,堅持不願意做手術,傅簡豫勸說了整整一個下午也沒有什麼用,晚上又按照她的意願再做了一次檢查,結果和第一次沒有區彆,傅母又一次情緒崩潰,到了深夜才被安撫著睡了。
吱呀一聲,夏安的jīng神很快回神,從走廊裡的座椅上站了起來。
傅簡豫從病房中出來,看到他關切的神情,低落的情緒得以回升,啞著聲道:“走吧。”
“嗯。”
這一夜,夏安擔心傅母的病情沒有睡好覺,傅簡豫更是如此,第二天起來眼下還是明顯的青色。
車上,傅簡豫想到了劇組那邊的事情,夏安將車停靠好,回頭看著傅簡豫說:“我已經和裴導打過電話,說明了傅哥這邊的情況,抽不開身,裴導沒有說什麼,隻讓我問你抽不開身到什麼時候,他得做安排。”
傅簡豫沉吟了片刻,低聲道:“你之後聯係他,說再給一周的時間說服我母親做手術,一周之後我會抽空完成自己的戲份,不會耽誤大家的進程。”
“好,我之後會再給裴導說的。”
“辛苦你了,”傅簡豫說完頓了頓,“我這裡一個人也可以,你有其他的事情,不用待在我身邊陪著,太累了。”
夏安有片刻的怔忪,很快又靦腆地笑了下:“我在家裡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回去反而有點添麻煩,現在的工作就是幫助傅母處理日程上的事情,比在片場還要閒,沒什麼累的。”
傅簡豫看著他臉側若隱若現的酒窩,心中有一瞬的酸軟,嗯了一聲,又說:“待會兒餓了的話就自己吃點東西,不用管我。”
接下來的兩天,傅母仍然態度堅決,始終不願意接受醫生的建議做手術,傅簡豫如果要離開片刻又哭泣不止,惹得伺候在旁的護工都有些難以消受。
住院第四天的下午,傅簡豫的舅舅朱育成來探望傅母,提來了兩袋水果。他事先打過電話,知道了傅母的病情,也沒有問刺激她的話。
隻是當傅簡豫再一次勸說她考慮做手術的時候,傅母又掉下了眼淚來:“你就我這麼一個媽,怎麼不順著我的心意來?難道你盼著我手術失敗,你落得一身輕鬆?”
傅簡豫深深地皺著眉頭,一臉倦意:“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我已經跟你說過,醫生也已經說了好幾次,如果不做手術風險更大,可能隨時會出危險——”
“我真的不想做手術,你如果孝順我,就聽媽的話,咱們回家吧。”
“……算了,你再好好想想,我出去一陣。”
傅簡豫剛剛站起,坐在病房裡的朱育成卻站起了身來。
他隻在這裡待了半日,便已經聽到兩人之間不止一次這樣的對話。他的侄兒顯然已經累了幾日,但是傅母一點也沒體諒自己的兒子,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朱育成沒有忍住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