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篇(2 / 2)

傅簡豫將手臂收了回去,插在褲兜裡,轉過身看著易正行道:“剛好,一起走吧。”

易正行哎了一聲走到他們的身邊,看到夏安臉上微微的緋紅,奇怪地道:“小夏感冒了嗎?”

傅簡豫臉不紅心不跳地替夏安回答:“沒有,他的房間裡空調很給力,熱的。”

“這樣啊,我那個房間的空調怎麼就不管用呢……”

邊境之地的劇情,很多演員都不用出場,除了傅簡豫之外,其他主演露麵的戲份很少。但在裴朝劍的要求下,拍攝的時候全員都到了位。

蘇艾和傅簡豫在幾天之後有一場對手戲,這一天與她有關的劇情是一封從南國都城朝豫寄過來的信。

雖然遠在邊關,鬱承在京城仍然留下了自己的勢力,而他想要絆倒的是鬱亦背後最大的支柱,太後。

在一係列扭轉朝堂後宮局勢的事情發生之後,唐甄猜到了他的意圖,手書一封信讓人秘密送至邊境,送到了鬱承的手裡。

鬱承執信默讀了兩遍,未有言語,但內心深處的情緒翻滾幾許,最終還是沒有改變自己最初的決定。兒女情長撫不平臥薪嘗膽之苦,也抹不去仇恨在鬱承過去的人生中留下的痛苦,而在權力的爭奪,這些情緒和感情顯得太過渺小。

這一小段的戲按道理來說並不難拍,但是裴朝劍難得卡掉了兩條。

他捧著熱水杯,呼了一口氣,看著傅簡豫道:“怎麼,天氣冷了,演技也被凍住了?剛才的兩條裡我隻看到了忍rǔ負重,但是看不到你對唐甄的喜歡,看不出你的掙紮,和放棄這段感情的痛苦。如果還沒琢磨明白,就先停一下,你覺得可以了,我們吃完午飯再繼續。”

夏安也停下手裡的事情,看到傅簡豫朝自己望了一眼,接著便對裴朝劍說道:“這裡我確實覺得有點困難,需要琢磨一下,下午應該會更有把握。”

裴朝劍喝了一口熱水,看了眼時間:“嗯,早場也差不多了,大家回去吃飯吧,兩點在這裡集合。”

C市郊外的氣溫很低,所有人都回到賓館裡吃飯休息。傅簡豫跟服務員打了招呼,他的午飯送到了夏安的房間。

夏安有點替傅簡豫擔心,躊躇了一陣後說:“是不是沒有台詞的戲都比較難拍?”

傅簡豫用紙巾擦了擦嘴,搖頭道:“不是台詞的原因,是因為人。”

見夏安一臉不懂,傅簡豫傾過身,手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捏了下,戲謔道:“如果是你給我寫的信,這戲我能一次過。”

對著蘇艾“寫”的信,他當時實在是醞釀不出感情。又看到夏安在不遠處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蹲在攝像機後,像是一隻羽絨豐厚的倉鼠,心裡也實在是癢。

吃完飯,傅簡豫的嘴也沒閒著,在夏安的臉上親了親,稍稍止了心口的癢,然後就聽他問:“傅哥昨天問我為什麼沒有再送禮物?所以之前是知道我嗎?”

傅簡豫沒有否認,坦誠道:“嗯,知道。”

“怎麼……知道的?”

從桌子上抽了一張紙,傅簡豫拿了筆放在他手裡:“寫個字給我看看,隨便寫什麼都可以。”

夏安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多說,在紙上工工整整地寫了自己的名字。

“你寫字的時候,筆畫末尾往往會帶一個勾,很特彆,”傅簡豫垂眸,聲音低柔,“你第一次送我卡片的時候,我就記住你了。”

夏安遲鈍地閉了下眼又睜開,輕聲說:“那個,好像沒有什麼特彆的。”他想不通傅簡豫怎麼會記住自己。

“那一年,也就你的禮物送到了我手裡,”雖然隻是一張卡片,但卻彌足珍貴。說到這裡,傅簡豫也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一天下了bào雨,時間也沒安排好,其他人都走了,你怎麼沒走?”

“生日會之前,我有看到你,”隔著十年的光yīn,這似乎仍然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夏安的語氣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愉悅,笑容純粹,“你穿著雨衣進了體育場,所以我知道那時候傅哥還沒有走,在外麵等了一陣,等到了你的助理,所以才把禮物送了出去。”

“但是那一天雨下得很大,你有拿傘嗎?”

夏安搖了搖頭說沒有,其實他準備的不隻是一張卡片,隻是在大雨中袋子傾落,最終隻僥幸留下了那一張卡片。他重新買了一個禮品袋,將卡片裝了進去,裹在衣服裡不讓它們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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