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繼續問了幾個問題,發現從夏安這裡套不出什麼話,也隻能作罷。
病房裡安靜下來,夏安坐在chuáng邊,腦海中想到了回到D市後路小江說的那些話。
陳澤和王秀英不太管他,如果出櫃的話頂多是斷絕聯係,夏安也能夠接受那樣的結果,而傅簡豫卻不同,傅母這邊……
想到剛才在病房裡巧笑盈盈的女生,夏安垂下眼眸。
車窗半開著,容真坐在車裡,攥著自己的手提包,告白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自從上車之後,傅簡豫就沒有說過話,準確來說,從離開病房之後,他便一直是緘默的。
這種緘默讓容真覺得有些難堪,一路上也沒能說出話來。
幾分鐘之後,傅簡豫將車子停在了機場外。
“剛剛其實有看到我母親和你使過眼色,隻是礙於禮儀,不想讓大家難堪。容小姐很優秀,我尊重你,也尊重你的心意,但是我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所以我母親的擅做主張和你的配合給我帶來了不小的困擾,這是最後一次給予尊重了,下次如果還是這種情況,我不會再送你了。”
在容真下車前,傅簡豫說了這麼一段話。語氣不重,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足夠明白。
容真在心中苦笑,上一次他的拒絕還算委婉,但這一次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其實並不願意巴巴地追著不喜歡自己的人,但因為太喜歡了,又有傅母的攛掇在其中,還是有了僥幸的心理,隻是結果讓她很難堪。
容真勉qiáng地點了點頭,低聲說了抱歉,然後便匆匆邁步離開。
傅簡豫收回視線,正準備驅車離開,窗玻璃突然被敲了敲。
他轉過頭,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車外,立刻降下車窗,朝著車外的人道:“孔至?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穿著羽絨服和破dòng褲的男子將行李放到後備箱,一下子鑽進了車裡,朝自己的手哈了兩口氣:“先讓我喘口氣,呼呼呼,中國的冬天真是太冷了!”
傅簡豫將車內的溫度調高了一些,轉頭看著他道:“不是說快過年的時候才回來嗎?”
孔至吸了兩口氣道:“原本計劃是這樣,但是有工人罷工,我們也沾了點光,放得早。”
身體暖和了一些,孔至饒有興致地問道:“剛剛那是你女朋友?長得挺漂亮啊,那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哦,對!我見猶憐!”
傅簡豫瞥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她是我女朋友了,隻是順路送而已。”
“不是啊?”孔至有點失望,“我還以為今天這麼湊巧就見到了呢。”
“他在醫院,我媽在做檢查。”
“阿姨的病好了嗎?”
“目前沒有複發,經常要做檢查。”
孔至嗯了一聲,說:“我要去見一個朋友,明天早上再去探望阿姨,還有你的小情人。”
傅簡豫將孔至送到路邊,臨下車時後者突然問道:“你說你的小情人也在醫院?”
“嗯。”
“她知道你送那個女生來機場嗎?”
傅簡豫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完了哥們,”孔至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很可能會吃醋。”
☆、失控
夏安正幫傅母剝好橘子,病房門打開,傅簡豫從外麵走了進來。
傅母坐起身,接過夏安遞來的橘子,期待地問道:“將人送到了嗎?”
“嗯。”
“小真有說什麼嗎?”
傅簡豫:“說了一句‘抱歉’。”
“……”
傅簡豫走到夏安的身邊:“讓你久等了,我們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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