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秦家彆墅。
雲嬸從來都沒見過小姐發這麼大的脾氣。
就連她最心愛的玫瑰花瓶都被她摔的滿地玻璃。
雲嬸想進去勸,卻有些膽怯。
這去了一趟秦家本家,怎麼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雲嬸不明白,也沒人能問。
秦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的商量領養的事嗎,怎麼都沒陪小姐回來?
雲嬸慌的有些呆不住了,想辦法開始打聽。
她在秦家這麼多年,肯定也有自己的關係。
比如秦總身邊的司機,其實就是她的親表弟。
當時也是她安排進了秦家。
“本家那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雲嬸強壓著急躁問。
那邊像是在偷偷摸摸說話:“姐,秦總剛進酒店,我剛聽他打電話,好像是說七小姐找到了。”
“你說什麼?!”雲嬸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捂住了自己胸口,氣息都亂了:“找到了?這怎麼可能!”
電話那邊急道:“是真的,秦董連秦總都瞞著,這才剛告訴,說是七小姐這兩天就能回京,這事你可得保密,我怕查到我身上來,姐,我先掛了,你早早做準備。”
做什麼準備,不用說了。
秦家這麼多年一首都在明裡暗裡的找人。
現在人找到了,更不可能有什麼領養。
而這些年,雲嬸照顧一首都是秦安暖,本來眼瞅著就能進秦家家譜了,怎麼就在這個時候,人找到了。
這也太湊巧了!
雲嬸看向緊閉的房門,唇色都是白的。
房內,秦安暖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眸色陰深的甚至有些可怕。
這一點都不像是她在人前淑女懂事的樣子。
她拿起桌麵上的口紅來,也不知道在鏡子上寫了什麼東西。
隻是越寫,她那張臉上就越沒有平時的溫柔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