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著頭,長發齊腰,寬大的衣袖下是雪白纖細的手腕,手腕上除了表之外,還帶著一個水氣很透的玉鐲,非常有貴婦氣息:“小朋友,你的醫術你比你說的還要厲害。”
“還行。”秦晚收了針,又給她幾句叮囑:“女士,醫生應該也和你說過,一些事放開些,自己心裡會好受一點。”
女人楞了愣,忽的笑道:“小朋友,你和你弟弟一會有事嗎?”
秦晚本想說要回家。
可女人的眼,卻告訴她,她渴望她說沒事。
於是,秦晚搖了搖頭。
女人立刻道:“我請你們喝啤酒吧,啊,對了,小孩子不能喝酒,你弟弟喝可樂,我們去吃炸雞怎麼樣?”
秦晚是吃不下去的。
三七一聽炸雞,那眼亮的就像天上的啟明星,虎頭虎腦的點頭!
拽著秦晚的衣袖,小臉義正言辭,伸手比劃:你不能放一個少了魂的人,在街上遊蕩,萬一她受了邪氣,再傷人怎麼辦!
秦晚抬著他的小臉,左右看了看他的虎牙:“懂的還挺多。”
說完,秦晚側身輕笑:“前麵有家肯德基,吃完讓你家人來接你。”
“好!”女人開心的應著。
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竟會對一個年輕女孩這麼親近。
大概是因為對方的眼吧,看向她時沒有旁人見她的恐懼。
女人心裡很清楚,周遭的人在她發病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即便是她老公,每次看著她,眼底也都是害怕和痛苦。
她也不清楚自己的病情到底是好轉還是惡化了。
好的就是,一些痛苦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以前一個月發一次病,現在半年才發一次病。
不好的就是,她的腦子好像漿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