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個子很高,就那樣站在一片血霧中,仿佛周遭的惡靈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那些怨氣甚至沾惹不了他半分,到了他西周就自動散開了。
不是因為他身上有什麼物件,而是他的存在,讓所有屬於魂魄,都發自內心的懼怕。
這讓秦晚頃刻間,耳邊就清淨了。
不僅是那亂人心境的咒語沒有了,就連那些受木偶娃娃指使的亡靈們,也都停下了動作,雖然一個個眼都是猩紅的,也都在異變。
但當他們看到來人之後,無論是那些還未成人的亡靈,還是被陣卷進來的魂們,都恭敬的垂下了眸,自動的讓出來了一條路。
男人穿著純黑的毛呢風衣,身材英挺而頎長,踱步走來時,就像是滬市的生意人,矜貴又紳士,像是留過學,又有些19世紀的禮儀在裡麵。
那張俊美清冷的臉,是不會再有第二張了。
這麼錯綜複雜的靈相,也隻有她那漂亮的未婚夫會有。
隻不過百年前的這個他,好像活的沒那麼短命。
本該是最不會讓人覺得他有什麼問題的。
或是說,這種人,通常情況下,不可能迷信。
可偏偏,他就這樣旁若無人的來到了這裡,手上帶著皮質手套,好像是怕臟了自己,隨性的拎著一個倭國木偶娃娃。
那娃娃好似是察覺到了危險。
原本緊閉著的雙眸一下子睜開了,露出了駭人的光!
就連她的頭發都開始瘋長,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樣,企圖纏上男人的手。
男人抬眸,手指一拽。
那木偶發出了從未有過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