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您真不是。”黑霧湧動著,想要平息男人的冰寒。
男人卻不以為然,張開了雙臂,朝著身後安靜無比的夜河躺了去。
那是九泉最深處,奈何橋都不渡的地方。
他向來肆意妄為,他這一仰,沒有任何一個亡靈敢上來打擾。
那些原本在他一入黑河,湧動而出的貪欲,還沒碰到他,就七零八落的逃了。
這一天,作惡多端的邪祟們,全都湊在了一起開小會。
“那位大人是心情不好?”
“非常不好!”
“那咱們怎麼辦?還出去嗎?”
“你要是連鬼都不想做了,可以試試能不能出去。”
“我還是避避吧,我繼續睡!”
水紋波動,一眼看不到底。
唯有一襲紅裘的男人,仿佛睡著了一般,俊美非常,渾身清貴,好似他本該就屬於這裡一樣。
地縛陣往往會留下一些亡靈的回溯。
秦晚一些事想不通,就想通過怨嬰再找一找線索。
誰知道,孩子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躲在厭勝錢裡再也不肯出來了。
尤其是當秦晚接到殷無離得電話時,無論是怨嬰還是那對雙胞胎,就好像是沒存在過,把怨氣將的極低極低。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那邊的聲音依舊低沉的好聽:“景阿姨和秦爺爺都很擔心你,處理完了,就回來。”
秦晚看了一眼自己,沒有留下什麼不該留下的:“等等我,我現在就回去,讓爺爺彆睡,我有事要問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