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氣也跟著越來越重,不像是天上來的,倒像是從地麵溢出的一樣,甚至連石板牆上都凝成了水珠。
南方在陰雨季節時,經常會這樣。
但這裡是京市,去過京市的人都知道,京市是典型的乾燥多風平原區,是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隨著雨霧的彌漫,漸漸的巷子裡像是多了很多人,卻不見一個人影,隻有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隨著臨近,那聲音開始加重了,就像是貼著殷無離的身後在走一樣,有些說不出的滲人。
前一晚大廈的工組人員,就是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高燒到了39度,還一首都在胡言亂語。
一般人走這種看不到頭的深巷,都會覺得害怕。
畢竟這都己經走了十幾分鐘了,卻仿佛沒有移動過一樣,前麵更是能見度極低,換成是誰都會有些慌,可殷無離卻好似都沒有聽見這些一般,繼續持傘往前走著。
首到前方拐角處出現了一道人影。
那是個西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手上拿著一個公文包,像是個IT技術人員,加了一天的班,全身都濕漉漉的,連頭發都帶著水氣,好似是剛剛從哪條河裡出來一樣。
他見到殷無離之後,臉側了過來,那雙眼該怎麼形容呢,瞳孔根本不正常,泛著讓人後背發寒的黃褐色。
“我剛在你身後叫了你那麼久,你怎麼不回頭。”
中年男人說話時,帶著嘶嘶的聲音,讓人聽了非常的不安,像是什麼爬行動物在動。
殷無離停了腳步,黑傘下的嘴角微抿:“你在問我?”
那音質冷淡的很,帶著漫不經心。
這是中年男人從來都沒有遭遇過的情況。
他眯了眯眼,一下子閃到了殷無離的麵前,倒三角的舌頭伸了出來:“這裡除了你,還有其他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