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起同齡人來,他的身材完全沒有走樣,但西裝的顏色己經從殷紅換成了青灰,滄桑又穩重,看向人時,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疏離。
他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像是正在辦公。
光打在那張濃墨深邃的臉上,嚴謹又低調,哪裡像當初那個發瘋的男人。
景安藍眸光都凝固了。
當初最後一次見男人,還是在她的婚禮上。
放蕩不羈的他,隔著前來參加婚宴的人群給她打了個電話,他像是喝醉了,又像是如同往常一般,聲音玩世不恭:“喂,聽我的,彆嫁給他,看一看我,隻要你同意,我現在就搶婚。”
他那時候的華文還不是太熟練。
從小在國外長大,回來都帶著改不掉腔調。
同學們都說,那叫英倫紳士。
景安藍是奇怪的,畢竟她和男人從來都沒有過交集。
他是怎麼知道她的電話的,還開那樣的玩笑。
更何況他還是秦澤升邀請過來的伴郎。
景安藍當時沒多想,首接掛了電話。
對方很有可能是喝多,打錯了號碼。
即便沒有打錯,那也隻是個玩笑。
景安藍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那時候的她確實有些不安。
掛了電話之後,她還看了男人兩眼,見他在派對上搖著骰子,身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景安藍才鬆了口氣。
應該就是打錯了,畢竟對方也沒有提她的名字。
隻是那通電話給景安藍的印象太深,以至於她現在看到男人,都有些恍如隔世一般。
剛說儘量避開以前的人,他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