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好之後,景安藍才將一旁的檔案袋拿起來,看清楚了上麵的內容。
他確實沒騙她,這種內部的賬目,很難查出來。
汪家埋了這麼久的線,不是白埋的。
汪家一被查,勢必會把二哥也牽扯進去。
二哥會被當成第一問責人。
到時候誰查的汪家,就相當於毀了景家。
景安藍想起這段時間女兒在做的一些事,後背都有些冷。
這個局太深了,深到稍不注意,就會陷在其中。
景安藍將報表拿在手裡:“商會過後,我會去找你。”
蘭斯看著那道纖細的背影,心裡充滿了後悔。
為什麼去調查的人,沒告訴他,她已經離婚了。
他向後靠了一下,視線看向車頂,他恨不得回到一個小時之前。
他沒喝下那杯威士忌,也沒有提什麼要求。
蘭斯伸手,揉了揉自已的眉心。
外祖父從來都沒有教會過他,東方人的含蓄。
他毀就毀在這兩個字上。
“該死!”
蘭斯的臉和他的語氣很不搭。
成熟穩重知性,一身的西裝筆挺,按照道理來說,都到了這個年紀,早就不應該這麼不冷靜,可偏偏他這次是真的蠢了。
司機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不明白一向讓人猜不透的boss是在懊惱什麼,不是談的很順利嗎?
同一時間。
坐在車上,還在研究什麼的秦晚,略微凝了下眉:“不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