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聲有了變化。
不止是呼吸聲,還有兩個人的心跳,墜落在地上的筆筒,以及一切。
但這些秦晚就仿佛聽不到了一樣,他像是比她還熟悉自已的身體,知道到底哪裡是她的軟肋,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骨傳來,席卷到了全身。
比起她的衣衫不整來,他依舊是一身黑色風衣,沒有半點的折痕,衣冠楚楚的斯文。
“放鬆一點。”他貼著她的耳,一雙眼比什麼時候都要沉。
她今天穿的衣服,領口設計精巧,微微露出她修長的頸項,配以一串珍珠項鏈,更添了幾分溫婉,可偏偏她不說溫婉的人,那黑色的印跡,讓她看上去還有幾分桀驁不羈的少年感。
普天之下,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給他同樣的感覺。
這是從很久之前,殷無離就知道的事。
尤其是到了現在,她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等待著他的采摘。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為她的脖頸堵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她的眼角泛著紅,卻根本不知道求饒是什麼,用比他還會蠱惑人的眼神看著他。
那一刻的殷無離最真實的想法就是,他想咬上她的頸,看她輕輕擰眉的樣子。
更像將她撞碎,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看著他,淩亂不堪,卻一雙眼帶著水光。
他想,明明那個時候她是最美的,卻總是想著要走。
又或者說,她有她的嗜好。
而他恰好沒在她的審美範圍內。
可現在由不得她了。
無論她的審美是什麼。
都隻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