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也沒有給避諱他這一點:“你離普通人太遠了,在海外你覺得,海外什麼什麼都好,無論是製度還是學習方式,還是什麼民主,然後你覺得回來就要講關係,剛才飯桌上,也確實讓讓你認為,講關係是有用的。”
景以諾這下聽不懂了:“不然呢?”
“那我也給你講講人和人的關係。”秦晚聲音淡淡:“假如真的是為了你好,城中村這樣的地就不可能讓你拿,對方是為了自已政績,有人傻拉吧唧來投錢,他們當然喜歡。”
“現在你和我,在對方眼裡,就是人傻錢多的蠢貨。”
景以諾聽到這一句時,呼吸困難的張了張嘴。
秦晚手指點了點城中村所在的位置:“說回城中村的人,表哥應該知道,我是小地方來的,我最清楚小地方的辦事風格,我甚至進過拐賣村,當然我不會用文明村落去比喻一個山裡落後的小村,但一些事,總有它繞不開的本質。”
“人口多,心裡想的就多,這些人真要給你使出什麼手段來,你防不勝防,而且他們都聽村長的,有異常團結。”
"這不全然是壞事,也有好的地方。"
“但你覺得誰有能耐,可以說服整個城中村的人,讓他們接受你的拆遷條件?”
景以諾第一反應:“可以找城中村的村長。”
“挺聰明。”秦晚略微掀了下眼皮,那神色不太像是誇獎:“看看村長的生平,不像是好惹的,不然這可能早就拆了。”
景以諾梗著脖子:“現在是法製社會。”
“是,但買家也要問問賣家,願不願意賣。”秦晚手指敲著桌麵,對人性的分析非常到位:“城中村隻要不拆,這一塊地,基本上他都可以說了算,什麼福利待遇,他都能最先享受到,就連拆遷的時候,給他的好處也會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