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
連空氣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殷無離雙眸漆黑:“確實見過。”
這是沒打算再瞞的意思?
不遠處的祥瑞少年聽著。
“這樣的青年報,心悅飯店也有一份。”
殷無離語氣淡淡:“你上次去,可能沒注意到,大多數人都會注意不到。”
心悅飯店?
秦晚想起了那家不同尋常的飯店。
根據人們了解的,它起源就是百年前。
算是一下時間,確實很有可能會留著什麼那時候的東西。
隻是不會有家飯店,平白無故的留一份報紙吧。
這對他們能有什麼用?
殷無離見狀,知道她的思緒被自已帶偏了,眸光不由的偏了偏,視線對上的就是少年的眼。
後者低頭,往秦晚的方向靠了靠。
秦晚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正在全神貫注的想著手上的青年報。
隻是在她翻看報紙時,突的發現了一條當時報道的新聞,那時候配照片的新聞極少。
可這張報紙,居然用了一塊地方,來報道一件放在現在可能是緋聞的事。
銀行失竊案,配的卻不是銀行的圖……
等等,這張圖……
秦晚挑眉,總不可能是巧合,這是心悅飯店的照片。
並且上麵還有一串不適宜的數字,1978。
怎麼都沒辦法搭在一起。
秦晚忽的腳步一停,她想起了心悅飯店的屬性。
既然能拍賣東西,應該也能抵押或是保管東西。
尤其是在那個年代,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
“看來,我應該再去一趟心悅飯店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
原本要給秦晚餞行的景安樓,眉心都擰了擰。
“心悅飯店的老板,脾氣非常詭異,有時候不開心了,什麼人他都敢得罪。”
“而且沒人明白,他會因為什麼事,找人麻煩。”
“他倒是對我們景家很客氣,但對方向來做事隻講利字。”
“也不希望誰去打擾他,這麼多年,即便是商會有什麼,他也不貪圖。”
“確實為人很深,你要想去,舅舅陪你去。”
景博然也是這麼表示的。
“不用了,舅舅,我順便辦點私事。”但秦晚並不覺得有什麼,而且上次去,她就感覺到了那所飯店對她來說有些熟悉。
這次剛好舊地重遊一下,找一找能不能想起什麼來。
景以諾湊過來:“表妹,你真要去那飯店啊?”
秦晚不明白他這是什麼表情:“怎麼了?”
景以諾聲音很低:“就是那飯店平時沒什麼,大家也都特彆想包場舉行個酒會什麼的,但從來都沒有誰單獨去過。”
“而且你還是見他們老板。”
“我沒回國的時候,聽以前兄弟們說過,那飯店的三樓,也就是老板呆的地方不能去。”
“我有一個哥們的發小,他就是從那飯店當調酒師的,他說他們老板都在棺材裡睡覺。”
“棺材啊,多嚇人啊!”
秦晚本來沒興趣的,此時一聽,嘴角微勾:“見棺發財,你這樣說的,我更想去心悅飯店看看了。”
景以諾:……怎麼表妹就和他們這些人不一樣呢?
他可沒忘記他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心理陰影麵積有多大。
整個人都已經不太好了。
現在表妹居然說,見棺發財。
殷無離就坐在她一側,一張矜貴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隻不過下一秒,卻朝著秦晚看了過來。
也是因為她的一句:“聽說心悅飯店的老板長的也很不錯,還往棺材裡睡覺,挺酷。”
“長的不錯?”殷無離勾了下薄唇,拿著茶杯的手,骨節分明的好看:“你聽誰說的?”
秦晚在某些方麵確實有些神經大條:“傳言不都這麼說嘛,說他多金又英俊。”
景以諾還在那點頭:“我哥們說了,他們老板穿衣服隻穿祥和路那家手工定製的西裝,其餘i的,都看不上眼,身材極好。”
“所以,更要去看看了。”秦晚折好青年報,滿臉笑意:“美男可不能錯過。”
也不知道是什麼妖成了精,走之前試探試探,對方到底什麼目的,守著這樣一家店。
秦晚相信,太爺爺絕不會隨便挑一家店來放重要的東西。
難道對太爺爺來說,這家飯店比商會本身都值得信任?
秦晚想的是秦老太爺的遺願。
然而喝茶勾唇的殷無離,卻在想是不是該把某人打回原形,讓他去他該滾回去的地方。
“阿嚏!”
心悅飯店,躺在棺材裡的男人,突的打了一個噴嚏。
他的周圍鋪的都是玫瑰花瓣。
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擰眉了:“老板,您怎麼感冒了?”
男人再一次重複:“不要叫我老板。”
助理打了下自已的嘴:“習慣了。”
也對,現在大老板回來了,他們經理確實不是老板。
男人從棺材裡拿出了一朵玫瑰花,他還在納悶:“我怎麼會感冒?”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他又不是人。
他還不知道的是,他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畢竟殷無離最在意的就是某人以前收集美男的喜好。
作為被收集的人之一,他現在的心情,不太會好到哪裡去。
“老板,外麵有人要見你!”
男人聞言,莫名的攏了攏自已身上的風衣。
“不是說了,最近飯店不接拍賣,也不營業。”
主人回來了,當然以主人修養為主。
要知道這裡的氣息,做適合主人恢複了。
“我和來拜訪的人說了,但是他們堅持要見你。”
男人氣笑了:“我倒要看看看,是哪個想要觸黴頭的家夥,非要這個時候送上門來。”
他以前打過的二代不少。
還以為這一次,上麵的領導班子一換,又有哪個想仗著自已家裡有關係的,來找他的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