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雨下的更大了。
紅姐也不知道天氣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隻笑道:“想秦總了,就多和秦總聯係,反正是親兄妹。”
“小妹太忙,我就不讓她操心了。”秦明昊說這些話的時候,難掩驕傲:“走吧,先去吃飯。”
紅姐知道秦家兄妹之間感情好,撐了傘給他。
這時候,一個女明星披著剛才的嫁衣走了過來,輕聲喚了一句:“秦老師。”
秦明昊停下了步子,回頭:“怎麼?”
“沒什麼,就是想謝謝你,剛才要不是你,那巴掌不知道我還要挨多少下。”
女明星說的是戲裡,秦明昊沒有在意:“我應該做的。”
語落,他就和紅姐一起上了保姆車,沒有繼續留在片場。
倒是紅姐有些心事重重,她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口道:“你的身份你知道,流量大,誰都想來沾一沾,我沒有說她不好,我就是想讓你小心點,畢竟秦總囑咐過,讓你遠女色。”
“紅姐,你想到哪去了,我根本沒那個心思,更何況小妹都說了,我肯定在片場更注意。”秦明昊失笑,現在的他,一心隻有事業,好好拍戲才是重點。
紅姐長歎了一口氣,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語:“你是沒那個心思,彆人不見得也沒有。”
她在圈子裡的時間長了,見過的人也多,剛才對方那眼神,稱不上清白,肯定是對明昊有了意思。
偏偏這家夥還英雄救美了,紅姐搖頭,秦總讓她這邊多留意,這件事估計也要說一說。
助理那邊,她也得提醒一下,雖然在劇裡是有感情戲,但不能帶到劇外來,他們這邊肯定是拒絕炒c的,她還是那個原則,不是說對方不好,是做這一行,就得多想。
秦總也是這麼交代的,想到這裡,紅姐就更加佩服那個隻見過幾麵的秦家掌舵人了。
明明還不到二十的年紀,卻能算的這麼深。
如果不是秦總提醒,她確實想不到可能會發生這些事。
“你從現在開始就和女演員們保持距離。”
紅姐一個命令下去。
秦明昊看著劇本上記錄,敷衍點頭。
看得出來他確實沒有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他們走後,那女明星的眼眯了起來,手也有些握緊。
助理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沈姐,ke對誰都那樣,雨太大了,咱們要不先回去酒店?”
沈月鹿掃了助理一眼:“你除了吃還會乾什麼,真不明白為什麼公司給我安排一個你這樣的助理,不幫我製造機會也就算了,剛才還擋著我。”
“我,我是怕對方經紀人紅姐,您是知道的以紅姐的手段,要是知道了您的心思,肯定會……”助理說的結結巴巴。
沈月鹿冷聲打斷了她的話:“我的心思?我什麼心思?你說話注意點,你是我的助理,彆和我說這些沒用的,係下一場戲,我要看到我和ka的緋聞!”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對ka有歪心思的,無論男女,都會被那位秦總盯上。
更何況這裡麵還有秦影帝,助理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沈月鹿才不管她,她是被粉絲捧慣了的人,這些打工的就該為她服務。
還說什麼她不應該想著和秦明昊炒c?
開玩笑,先不說秦明昊是秦家少爺這層身份,就單單是對方的流量,也能將她捧火。
她出道早,也有過代表作,但接下來一連撲了五六部劇,這兩年她的商業價值驟降。
她必須想辦法,讓自已重新起來!
雨中,沈月鹿看著遠處保姆車消失的方向,眸色陰沉。
秦明昊,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
此時她的表情和她整個人對外的人設完全不符。
內娛一直覺得她是純白小花,可跟在她身邊的助理才最清楚,對方有多難伺候。
沈月鹿確實會做人,這麼大的雨,她都沒有離開片場,反而朝著拍攝那邊道:“導演,我讓人訂了奶茶,請全劇組的人喝,這麼晚了,又下了雨,大家喝點熱的,身上舒服。”
“都謝沈老師!”導演對她感覺還不錯。
場務們都在笑,也覺得沈月鹿人如其名,善良又敬業。
在外人麵前,沈月鹿是的,演員這個職業,你可以懷疑對方的學曆,但不要懷疑對方的演技。
或許在戲裡演戲一般,但在戲外,人人都是影帝影後。
當沈月鹿一轉身,臉色都變了,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下雨天還要維持住自已的人設。
不像秦明昊那種有背景的集團少爺,想走就走。
她沉著臉,走到休息區,才發現秦明昊離開的座椅旁有一個木偶娃娃。
“沒想到,他還挺有童心。”
沈月鹿輕笑,走近座椅,將木偶娃娃拾了起來,隻見木偶娃娃身著倭服,頭部戴著長發。
平常的人看了隻會感覺到一股涼意,根本不會想要這樣的東西。
沈月鹿卻在看了一眼就愛不釋手,直接將它裝進自已的手提包裡
。
“明天的話題有了。”
沈月鹿想的是,明天還娃娃的時候,有話能和秦明昊聊,殊不知就在那木偶娃娃被裝進包裡的一瞬間,它露出了一道詭異的微笑,仿佛有了活氣一樣…
另一邊,紅姐一到酒店就把今天在片場的事告訴了秦晚。
怕打擾到秦晚休息,她發的是微信。
秦晚倒是沒休息,隻是在看到信息的那一瞬,她的眼都是亮的。
自從她來了G市,知道這裡的一切都和風水相術有關之後,就一直在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病毒的事除外,因為她必須出手阻止。
但想要製造疫情的是誰,她很清楚。
醫院的背後是商會,商會的背後是盧浮塵,再加上河神老婆的事,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一點,就是盧浮塵認識那個道士,她一直都在找的人。
從魏老爺子身體離開之後,換了身份之後,唯一接觸的人,就是盧浮塵。
之前無論誰見的都是以前的魏老爺子。
所以秦晚才一直都沒有動盧浮塵,為的就是讓對方覺得,她一直在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釣魚執法雖然是不被允許的,但確是效果最好的,請君入甕是在孫子兵法裡,她最喜歡的招數,她不怕對方動,就擔心對方不動。
露出破綻來,讓對方覺得有機可乘,才是秦晚的目的。
這也是為什麼洪仝去找太爺爺留下的那些老人,她沒有阻止的原因。
實際上,她早就可以憑借手上的信物直接接管商會。
留著盧浮沉是為了讓他和對方聯係,露出線索。
當看到比賽現場的銅錢之後,秦晚就知道對方動手了,隻是一些證據需要補齊。
她有預感,對方要對手,就不可能隻是衝著三哥。
因為從一開始,那人打的主意就是魏瀧和六哥。
魏瀧身邊有三七總跟著,一來是對方沒有機會,二來對方肯定也猜到了她在用魏瀧找線索,所以肯定不會出現。
那就剩下了六哥。
其餘的一切,包括三哥的車禍,都是對方想要讓她無暇顧及六哥。
早在猜到這一點之後,秦晚就讓自已看起來很忙,卻不知道在忙什麼的樣子。
終於,那個人完全卸下了防備,要對六哥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