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臉色變來變去,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又走到蒼龍身後,在繞到前麵來:“就是那個去哪個山頭,哪個山頭就能修為大漲的蒼龍?”
秦晚倒是不知道這個,轉過頭去問少年:“你還有這功能?”
蒼龍:……彆問我,我也剛知道。
重陽立刻正色道:“不行,他這樣的,必須上交給國家。”
雖說是祥瑞,但要是被彆有用心的人利用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可沒忘記,秘史上的記載,千年前天道下下無數雷劫,神獸凶獸都失了靈智。
就看他少年這樣子,也不像是記自已一掌下去,地動山搖的樣子。
秦晚倒了杯水給自已:“他現在是我的人,彆人不能驅使,惹不出事來。”
道一聽的不全,在外麵守著,稀裡糊塗的。
要是讓商會的那些老總們知道,他們千呼萬求的師祖,把秦家七小姐看的這麼重。
不知道他們的臉色會是什麼樣。
道一想起了之前自已的自討苦吃,就不敢再偷聽了。
重陽卻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心跳都變快了,想他一個修道多少年的人,什麼大場麵沒見過,但現在他還是覺得自已會不會是會錯了意:“你是說……”
蒼龍此時開了口:“我認主了。”
啪嚓。
重陽手中的茶杯掉了!
他就不應該來g市!
一個上古神獸認主?
秦家這丫頭,讓一個上古神獸認主?
重陽楞楞的坐回了椅子上:“你說的對,我確實沒資格做你的師傅。”
他就算哪天真飛升了,也不見得能上古神獸認主吧?
重陽抬頭:“怎麼都沒動靜?”
秦晚明白他說的意思:“在陣裡認得主,而且他還沒恢複,就是個契約,道門那邊不知道情有可原,而且我總覺得他身上還有什麼沒解開的力量。”
重陽有些呼吸不過來了,你還想解開他全部的力量:“丫頭你聽我說,他沒全部恢複對你來說是好事,真要是上古神獸的力量全部回來了,你會被反噬的。”
秦晚哦了一聲:“那我還挺命大。”
重陽也是佩服:“丫頭,你這樣好的機緣,實在不該嫁給殷家那小子,你真的應該修道,這樣,明天我就給你打報告,你看你想入哪個山頭,我國氣運,好幾處都需要修複,你是知道。”
秦晚聳肩:“比起修道我還是更喜歡賺錢,更何況我結婚也不影響我修複氣運啊。”
重陽:……他居然無法反駁!
蒼龍聽了這麼久,有一點是讚同老道士的,確實不應該和那一位過多糾葛。
“大師說的對,有些問題,大人還是要再考慮考慮。”蒼龍意有所指。
秦晚喝水的手停了一下,抬眸勾唇:“蒼龍,你好像特彆怕我那個未婚夫。”
“這也是我想問重陽大師的,有沒有什麼人是連蒼龍都會怕的?”秦晚將問題拋開了重陽。
重陽搖頭:“這普天之下,能讓上古神獸都怕的,那得多大的魔物,這孩子還沒恢複,相當於人類,可能是殷家那小子身上的氣運太勝,他作為祥瑞能被左右到。”
“原來如此。”秦晚放下了茶杯。
蒼龍低頭,這老道士信息量有點缺乏,他是睡了上千年,忘了很多東西沒錯,又不是辨彆能力沒有了。
誰強誰弱,他還分不清嗎?
秦晚倒是沒信這個說辭,她那未婚夫命薄,蛟龍到了他麵前,都跟條普通小蛇沒什麼兩樣,雖然這些確實可以用命格極貴來解釋。
但秦晚不認為會是這麼簡單。
不過今天,她來找重陽大師,並不是為了著急弄清楚某人的身份。
她還是因為南方商會來的:“蒼龍我交給您,您明天幫我辨認一下,這段銅錢鬼繩到底出自哪家之手。”
“表麵上看是龍虎山的法術,但仔細看卻不是。”
秦晚聰明極致:“我懷疑有人
在嫁禍龍虎山奪我國龍脈氣運。”
這句話一出,重陽一臉正色,和剛才的表情都不一樣了。
真正的道派大家們,一向以守護國運根基為已任。
“我就說怎麼最近到處都有怪事發生。”重陽冷嗬:“一些人真是賊心不改,幾十年前如此,現在還敢這樣。”
秦晚已經決定和重陽大師開誠布公的談了,也就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我聽說上麵選了很多有修道天賦的少年去到了各家。”
“丫頭,這樣的消息你都能收到,是我小瞧你了。”重陽看著秦晚:“這可是機密。”
秦晚沒瞞著:“我的另一個工作屬性,和這些有接觸。我想說的是,下次論道大會,給我一個名額,我要參與。”
重陽眼亮了:“你要參與?以我們龍虎山弟子的身份?好啊!你要上了,那些r國的陰陽師們,再也囂張不了什麼。”
“我有彆的師門。”秦晚摸了摸鼻梁:“而且龍虎山太招搖,就要個名額,方便我去了之後,抓抓人。”
娃娃又出現了。
她不相信,R國陰陽師那邊能脫的開乾係。
雖說內鬼要抓,外麵的她也不想放過。
畢竟一想到,那個娃娃,她就不喜歡。
陣裡的事,如果影響到了現實中的人,那就把它連根拔起。
不止是娃娃,讓那些期待著娃娃能複活的人,全都從華國滾出去,才是她要做的事。
P大點的地方混不下去了,來他們華國吸取活人的陽氣,引人走上邪路,妄想在他們華國稱神,甚至還鎮了英魂多少年。
這件事,在她這還沒完。
想要複活當年入侵陰兵是吧,那她就讓他們連魂都拚不出一個。
秦晚想到這,起身:“明天商會之前,我還有個事要做,會晚到一點,重陽大師如果早到了,麻煩幫我拖延一下時間。”
“你彆走!有什麼事,能比抓竊取國運的賊重要!”重陽是真氣到了。
秦晚已經到了走廊,身姿提拔的擺了擺手,甚至沒有回頭。
“我哥的事。”
四個字,足夠讓重陽什麼都說不出來。
是了,在那丫頭那永遠都是人比事重要。
說她是最適合修道的人,又不見得真適合。
這樣的人,一旦入了道門,得自已承上多少業障。
重陽搖了搖頭,回身就對上了蒼龍的眼。
得,還有這麼一個祖宗。
第二天,天蒙蒙亮,拉力賽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