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殷無離說話,那邊導演就喊著秦明昊過去。
“明昊,有一個鏡頭,需要再補一下。”
秦明昊伸著脖子喊了一聲:“好!”
殷無離沒有在說什麼,他這麼個大資本家在,真要過去露了臉,整個劇組也就不用再拍戲了。
對於他的來到,隻有紅姐知情。
其餘的人,隻以為來的就是秦明昊的一個朋友。
對比紅姐的小心翼翼,劇組其他人,也沒拿著這位來探班的當一回事。
“殷總,要不您先回酒店,等明昊拍完戲,我讓他過去?”
紅姐站在旁邊,低聲說道:“就是劇組這邊的環境不太好,我怕您住不慣。”
“不會。”殷無離看向那邊還在拍戲的人,眉頭挑了挑:“等他結束。”
紅姐猶豫:“是。”
呼,果然殷總的氣場,普通人都頂不住。
就在紅姐要走的時候。
殷無離又開了口:“她沒打電話給你?”
說的她是誰,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們秦總。
紅姐立刻道:“打了,還說您要來,讓我好好招待您。”
殷無離這才笑了,聲音很低,不自信聽,根本聽不到:“算她有良心。”
拍戲的地方,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導演那邊確實有事,一個鏡頭裡,秦明昊的鏡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被拍到,明明攝像機都開著。
導演也在納悶,讓旁邊的配角幫他入一下戲。
秦明昊這些天幾乎都是斷網狀態。
秦晚下了命令,讓紅姐彆讓他因為家裡的事分心。
紅姐也確實不敢拿前兩天的報道給他看。
今天網上的輿論明顯扭轉了,紅姐這才鬆了一口氣。
再加上殷總也到了,又是秦總的意思。
紅姐這幾天不安的心,終於穩了很多。
她倒是不擔心誰來蹭熱度,畢竟在劇裡是c,一些事表現得太過也不好。
這幾天,她已經和對方的經紀人聯係了,話說的客套,也強調了是他們秦總的意思。
沈月鹿那邊也確實沒在做什麼,一切都很正常。
助理也在她旁邊看著:“紅姐,是不是之前咱們多想了?”
“去做你的事,另外明昊來的那個朋友,不要怠慢。”紅姐低聲:“想的多總比想的少好,一會你先回一趟酒店,確認環境都沒問題,再安排人住進去。”
助理之前沒見過殷無離,有些好奇:“紅姐,是誰啊,這麼尊貴嗎?”
“小劉,我說過多少次,這一行不該問的彆問,知道尊貴就行,快去安排。”
助理見紅姐的臉色冷了下來,沒有再多說什麼,趕緊急匆匆的去做事了。
另一邊,秦明昊補拍完,路過沈月鹿時,她輕聲喚了一聲:“秦老師。”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怎麼?”
沈月鹿抬眸,露出月牙般的眼睛:“沒什麼彆的事,剛剛導演讓我給你說,晚上劇組的人一起吃個飯,這段時間拍戲大家都辛苦了。”
秦明昊看向導演。
導演朝著他點了點頭。
秦明昊這才答應:“好,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同一時間。
朱偉東已經被穿著製服的執法人員帶走了。
並不是行動組的,而是帶了證件進酒店帶人。
經過剛才那一幕之後,在場的人,根本沒有心思再待下去。
無論是修道人,還是非修道人,他們都意識到了這一次,青城派確實做錯了。
普通人是看不出來,那個名為陳曦的大怨,幾乎是把身上的福澤全都給了秦家這位七小姐。
而且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的怨鬼出沒之後,不留一絲痕跡的。
那些業障都到了秦家這位七小姐身上,也不知道該說她是幸還是不幸。
這可能就是惡鬼法相所要承受的代價。
要不是她旁邊站著重陽,估計早就倒下了。
修道人們相互搖頭,唯一的感歎就是,這個秦家七小姐還太年輕。
虛空道心自毀,確實給了他們警醒。
有人夠聰明,直接對著盧浮塵道:“盧老先生,商會的事,我們隻懂風水相術,不宜過度插手,我觀就先行離去了,打擾了。”
看著一些大師要走。
還在等秦明昊出事的盧浮塵,眼見有些急躁,為了留人,他苦惱的搖頭:“領導還在,諸位給個麵子,虛空大師今天確實都受驚,說起來也是我糊塗,這麼多年,也沒察覺到老朱是什麼時候變的。”
他這話很明顯,是想把自已摘出去。
也確實能債,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事都是朱偉東做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盧浮塵本來就夠老謀深算,哪怕既得利益是他,那些臟事也不會經他的手。
就連青城派的歸心,他都沒找過。
他隻是
介紹了他和朱偉東認識。
所以虛空也說不上什麼來,隻那樣看著盧浮塵,長歎了一口氣。
這時候宴會廳內已經恢複了常態,燈也不閃了,攝像設備也能用了。
在場的媒體和一些商會成員,都在熱議剛才的事。
總覺得太離奇,和朋友說都沒人相信。
有商會成員更是和生意場的人說:“秦家被接回來的那個丫頭,居然能招鬼。”
不在現場的沒人會相信他的話。
在現場的,專門前來為商會剪彩的領導,快步朝著秦晚走了過來,言語中滿是欣賞和欣慰:“多虧了你啊,年輕人,讓這麼一幢冤案能重見天日。”
說著,他看向秦晚身後站著的陳昭:“好啊,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