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這一句擲地有聲。
盧浮塵在能裝,麵對這樣的,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補說辭。
老李知道不能讓事態這樣下去了。
今天可以先不動遺址,但他必須保住老盧的形象,有什麼事,等到時候可以他私下再和老盧說!
於是老李頂著風險開了口:“有大師看過,不挪不行,有大災。”
秦晚挑眉,帶著幾分玩味:“哦?哪位大師看過?那個剛剛自毀道心的虛空?”
周圍一頓,皆是交頭接耳聲。
“這……怎麼聽上去有些諷刺。”
“誰說不是呢,都說虛空大師看風水一絕,可現在看來不可信啊,他連朱家的走勢都沒看出來。”
秦晚笑意不減:“李老不提醒我,我都忘了,盧老找自已相熟的青城派大師來看商會風水,這不就是明擺著,商會動不動都是他盧浮塵的意思麼。”
頓時,嘩然一片!
人們看向盧浮塵的目光都變了。
老李更是被噎的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他提醒什麼了!
這丫頭根本就是故意的!
盧浮塵的眸色也在變深,他從來都沒有落到過這般田地過,此時的他已經後悔了,讓洪仝叫這個丫頭來!
假如虛空大師道心沒毀,什麼都好說!
可偏偏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方有了那樣的表現。
再加上他手上這塊燙手的今通鯉魚……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巧了!
巧到盧浮塵甚至覺得,這丫頭等的就是這一天!
不,不可能!
她絕不可能有這麼深的算計。
隻是這些都成了連鎖反應而已。
他必須冷靜下來!
盧浮塵好似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商會要挪新的地方,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意思,也不止是虛空大師的卦象如此顯示,源寂大師也在,他看過四周,也驗證了虛空大師的卦象。”
被點名的源寂大師往前走了一步:“這一點我確實能為盧先生作證,遺址的方位並不好,並且積怨太多太久,換個新的地方,更有利於商會的發展。”
“商會被有心之人占了,舊址上當然會有反應。”秦晚往前走了一步,抬頭看向房梁:“我剛來時就說過,我是來替秦家清理門戶的。”
“有些人行商為富不仁,仗著自已的身份欺辱他人,視人命無物。”
“南方商會是一群懷著理想的先烈們聚集地,隻不過他們的身份是商人,但他們的情感卻不容有如朱偉東那樣的敗類在商會裡。”
“源寂大師,商會遺址之所以這麼特殊,就是因為他們的遺誌留在了這。”
“不是什麼方位不好,也不是積怨太多,而是他們不允許狼子野心。”
秦晚說著抬手,將今通鯉魚放在了東南角的位置,那有一個很老舊的石柱,平時根本沒人會注意到,因為就在角落裡。
似乎是以前擺油燈用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沒做處理,仍然留著它。
可能是什麼都不影響,畢竟要保留建築的曆史性,重新裝修就太影響整體美觀。
再加上它就鑲嵌在牆體裡,平時又被油畫擋著,確實並不起眼。
然而就在秦晚將落手之後,人們這才發現,那石柱竟與造景魚池,相對而立,地上有一條細細的線,隻有燈光打過時才能看到金芒,仿佛它們原本就是一體的!
“這又是什麼!”
今天來到現場的老板們,都覺得自已以前看的風水遜爆了,比起這一幕來,什麼造景都一般。
修道師們更是麵麵相覷著,眼底是說不出的驚愕。
他們原本以為剛才看到的是魚躍龍門,可現在他們才發現,這才是真正的魚躍龍門!
幾乎是刹那間,整個大堂的風都不一樣了!
那魚池裡的水,像是由死水變成了活水!
這……這是絕佳的紫氣東來位!
“師祖!”有人忍不住叫了源寂一聲。
後者已經愣住了,他看著眼前的景象,再次看向秦晚時,雙眸都是直的。
重陽大師則是在他旁邊哈哈大笑了起來:“老源頭,你還想和秦丫頭說風水,她雖然是個散修,也沒入門派,但她可是這個料子!”
重陽大師舉起了一根大拇指。
源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反倒是秦晚往旁邊側了一下:“朱偉東已經解決了,源寂大師可以重新看一看,現在是不是還有那麼大的怨氣。”
源寂上前,手指微動,算完臉色都變了,他不相信,又算了一遍!
此時的盧浮塵悄悄的往後退著,他像是在聯係誰,手動的飛快。
“不要在浪費時間了,我現在就要讓秦明昊死。”
隻要秦家六子死一個,現在的形勢就能逆轉!
是夜,拍攝基地能吃飯的地方很少。
最好的也就是縣城的一個農家樂飯店。
“明昊,既然是導演喊你一塊吃飯,我就在外邊等你,彆接觸任何人,最近私生飯的行為越來越嚴重了,你把口罩和帽子戴好先進去吧。”
紅姐在車上凝重跟秦明昊說著這些話,她看著秦明昊從低到高,沒有靠過任何人,但越是到這個高度,越是要謹慎,一步錯就有可能跌落深淵。
秦明昊點點頭:“我知道,紅姐,那我先下車進去了。”
說完拉開車門,朝著飯店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在車後方的不遠處,有一個人拿著相機對著秦明昊的背影一頓拍,看著相機裡的照片,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前不久沈月鹿匿名告訴他秦明昊會出現這裡,要他晚上來好利來飯店,半信半疑的過來了,沒想到秦明昊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