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瓶,交與青年,說道:“此為破魂丹,便辛苦你那兄弟一番吧。”
青年眼神一亮,雙手接過丹藥,說道:“有了此丹,要損她名聲,易如反掌。”說完便躬身退下。
老者見他離開,又複端坐行功,這種毀人前程的小事,實是不值一提。
......
經過兩日的琴音療傷,王奇神海傷勢已然完好,他不由心生感歎,這就是五萬靈晶啊,真是身有一技,生活無憂矣。
是時候把那練器之術提上日程了,其中的三十六道禁製早已在心鏡空間熟悉非常,就隻差在現實中練手了,待此間事了,便尋一良地,開爐造器。
若說地方,自然是這素仙城最好,但這地方可是寸土寸金,他那點靈石可能真不夠用,不然的話,隻能回去五行教下的東陽城,自己有真傳身份可用,也能輕鬆一些。
他深知開店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說前期準備,便是同行的競爭都要小心謹慎,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在世俗還有戰事頗起,何況是修仙界。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此事不可調合,除非你的靠山更強,強大,才有一席之地。
第三天一大清早,便有人前來治療神海之傷,來者共有六人,摻著一位頭腦昏沉的胖修士,坐於院中。
“林家妹妹怎麼還未出來,我這兄弟心神恍惚,已有三日,小秀兒,快去叫你家主子出來。”有一青年叫喊道。
如秀兒心中一歎,這幾個潑皮又來生事。
前幾次他們之中也有人來過,還說琴音無用,最後不付靈石,便揚長而去,自家姐姐也不欲多生事端,畢竟才到此處,人生地不熟,被人欺負也算得正常,隻是對這素仙城略感失望罷了。
誰成想這些人竟然變本加厲,每隔一段時間,便來搗亂,前前後後,已有了五次之多,他們這些人換著來約定治傷,隻交了一百靈石的訂金,不僅不付餘資,還到處宣揚琴音無效,真是氣煞人也。
“幾位仙客且稍待,到了時辰,姐姐自會前來。”如秀兒微笑說道,隻是站在那裡,也不動彈,便叫這些人等著吧,反正今兒這生意是做不成了。
那青年聞言怒氣上升,這小丫頭也敢氣他,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旁邊又有人道:“小丫頭你可聽好了,如果我這兄弟有個三長兩短,你這琴瑤軒便不要再開了。”說話者是一中年男子,他生的高大,麵目猙獰,說話之間把腰間大刀插到地上,寒光四射。
如秀兒被那刀光嚇了一跳,她乃是一普通人,哪裡見過這般陣仗,頓時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她偷瞄了眼樹下盤坐的少年,心說:也不知這小老爺,今日會如何應對。
那幾人中確有精明之人,自進門之後,便見了那樹下少年,此人眼睛都未睜開一下,身邊的白狐也是動也不動。
他幾個人暗中傳音,不要多生事端,今日正事乃是要汙了此間主人的名聲,且不管那少年是誰,若他到時有異,再行分說!
青年正要再喝問如秀兒,正見得那竹門大開,林瓏自內緩緩走出,看了那幾人一眼,心中暗道:如今公子在自個兒身後,卻不用再怕了,若再生事端,便要叫他們知道,這琴瑤軒,也是有來路的。
她今日身著青衣水袖,依舊用黑紗掩了麵容,走向花台之時,卻對著那樹下的少年行了一禮,才繼續前行端坐於花台。
那幾人心中有些驚訝,暗道這少年什麼來曆,竟然讓她先行一禮,而那人卻動也不動,仍自閉目養神!
如秀兒見這六人仍在一起,便上前問道:“你等是誰要治傷,可留在那蒲團之上,其他人卻要離開了,莫要分了治療音律。”
六人聞言對視一眼,摻扶著一位胖胖的青年端坐在蒲團,其它幾人便向著一邊站去,竟是向那樹下青年而去,走到近前,那為著的青年拱手一禮,沉聲問道:“在下於兆,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哪知那少年仿佛睡著一般,對他不理不睬。
他眉頭暗皺,今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昨天已向那祝老打了保票,還領了一粒丹藥,沒想到卻橫生節枝,不知這少年是何根腳,但見那女子施禮,莫不是此女世家之人,想到此處,他暗自點頭,應當如是。
那女子被他們攪亂生意,這幾次以來,皆是息事寧人,不敢有絲毫抵抗,想來她這世家也好不到哪去,思及此處,定下心來,傳音旁邊兩人,讓他們看住那樹下少年,一會若有所動,再與他做個計較!
琴音響起,叮咚若似之音。
正在心鏡空間鑽研玄黃五煞陣的王奇,突感似有玄音入來,讓他靈感如湧泉,他心中納悶,今日不是有客上門嗎,怎麼琴音到了他處。
心中微有所動,也不理會外邊,繼續解陣演法去了,在這空間之內,已是閉了感知,隻有危險臨身,才會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