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錯,步步錯。
祝長青眼神凜冽,周身法力蕩起,把那襲來的白霧一衝而散,他手掐劍訣,天上劍丸三轉,又是二十七道劍光,隻是刹那便把周圍五道符籙斬消殆儘,劍光如雨,直向趙玉明殺去。
那小子此時早已不見了得意囂張,驚恐之色滿布於麵。
前後不到十息光陰,護衛三人被一劍斬碎,就連自己的父親都死於非命!
怎會如此?!
怎麼可能?!!
他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便有痛楚遍布了全身,僅有煉氣中期的他,如何擋得住劍丸之利,連手中法器都未展動,便被劍光削了手足四肢!
“啊---啊---饒命--!!”趙玉明慘聲嚎叫。
祝長青麵現狠絕之意,操縱二十七道劍光上下翻飛,不住的從趙玉明身上劃過,每一道劍氣皆帶走一片血肉,頓時血光四起,肉屑紛飛。
這是淩遲之刑啊,可見他心中之恨!!
慘叫之音不斷響起,趙玉明四體儘斷,立在地上仿佛一根柱子,被無窮劍光圍繞其身,每個刹那皆有一道劍光臨身,更有鋒銳之氣滲透內腑,如蛇如蟻,啃食他的五臟,其痛無法言語,恨不得立時死去!
另外兩名護衛此時已然呆住不動,他們身軀顫抖,法器符籙掉落一邊,望著眼前之景震震無言,不敢有絲毫妄動,生怕引得那人殺機,兩人可是知道,在劍修麵前想跑,無異是癡人說夢。
這裡的聲響也引來的不少礦奴圍觀,儘皆站在遠處,他們有的緊握雙拳,有的大聲叫好,有的振奮難當,眼見每日折磨他們的趙玉明受此淩遲之苦,真是大快人心,恨不能親上前去砍上幾劍,以解心頭之恨。
“父親,你怎麼....”祝永剛剛從魔念擾魂中恢複過來,趙管事一死,他的神海也漸漸平複,張開眼便見到如此情景,心中大震,卻又無比爽快。
天上二十七道劍光同時大亮,從各個方向直刺而下,結束了趙玉明罪惡的一生....^^
祝長青收回劍丸,望了兒子一眼,見他已無大礙,說道:“此地不易久留,走!”
“等一下。”祝永快速的走到那一堆碎肉旁邊,伸手拿起個乾坤袋,神念進入查看,而後回到父親身邊,說道:“魂幡在內。”趙玉明曾言把寧兒魂魄抽去煉幡,想來應在此法器之中,待尋一良地,再度化幡中魂靈。
正於此時,遠方天空中,突然現出四道身影。
祝長青臉色微變,拉住兒子便縱起雲光,直向芒城方向而去,他知道,自己這番殺戮,已是闖下大禍,如今唯一的生路,便是求助王奇。
若是現在一走了之,就算他們能躲過秦家的追殺,也無法解開祝永神海的魔念,到丹藥用儘之際,便是身死之時,更何況,祝長青也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他此番殺人,肯定會被秦家安到公子頭上,若是因此引來神丹真人的問詢,壞了公子大事,才是萬死難辭其咎。
遠處雲端之上,正是大公子秦永利與兩位長老,還有那帶路的弟子,聽聞秦爭派人來礦場提人,大公子當即便帶上兩位長老,前來一觀。
他今日上午未到家中議事,是以並未見到王奇大發神威,聽到長老訴說之後,心中震驚的同時,也對王奇起了興趣,便想著通過他的奴仆了解一二,在他眼中,祝長青之流的下等奴才隻要他開口,給些好處,便可拉攏過來,到了那時,就能在王奇身邊安插眼線,一窺此子功力大進的原因。
想當初秦爭下冥州之時,不過煉氣中期,何以在短短時日進階後期,並且能戰勝父親與兩位長老的聯手,在他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秦爭肯定是得了什麼逆天的寶物.....
想到此處,他心中火熱,一路急行,心道萬不能讓他奴仆跑了。
“公子,快看!!”一位長老指著前方,眼有驚異。
隻見得數裡之外,金光染了天際,流雲飛散,劍氣衝霄!
那裡,正是秦家礦場!
四人對視一眼,大公子當先停下,此等劍意實屬少見,難道是謝齊兩家邀來幫手,要對秦家動手了嗎?但....也不會先動此處礦場啊!
這處小礦其實已無大太價值,根本不足以讓兩家為此來範。
正在他四人遲疑之際,兩道身影自礦場飛起,向他們直奔而來。
“大公子,這人便秦爭的奴仆。”有長老言道,他上午見過此人,故而認識。
“攔下,問個清楚,剛才的劍光是怎麼回事。”秦永利沉聲說道。
四人剛從城內出來,所在正是入城的必經之路,他們幾人一字排開,擋住去路,兩位長老站於前方,望著那不斷靠近的兩人,大聲喊道:“青奴止步,礦場出了何事?”
說話之間,已把法寶拿持手中,來人麵沉如水,並伴有一身殺氣,明顯是剛殺了人的!
祝長青身形不停,隻見他拿出一道手牌,法力湧入,現出一個爭字,對前方眾人喝道:“奉秦爭公子之命,外出行事,所有秦家弟子不得阻攔,違者殺無赦,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