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利看麵那兩名弟子,說道:“你們先回礦場,處理後事。”
“是,大公子。”二人當即向礦區而去。
“兩位長老,隨我追。”秦永利一馬當先,他也是煉氣後期,再有兩位長老在側,也不怕有性命之憂。
......
祝長青施展劍丸禦法,踏劍光而行,雖然帶著一人,速度卻是不慢,他見那幾人沒有追來,也鬆了口氣,剛才那拿持雙刀的壯漢,刀光凝實,其鋒銳不下於劍丸所發金光,隻是此人似乎未有戰意,才讓他輕鬆闖了過來。
芒城已在眼前。
祝永此時已然昏迷,他身上禁製才去,法力不全,又經兩次神海魔念侵攪,尤其是剛才大公子所施展的禦奴之法,更加厲害,是以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正與此時,後方傳來法力波動,祝長青轉頭一看,那三人竟然追上來了,他暗道不妙,加快禦劍速度,隻要進了城,就算暫時安全了。
此城由三大世家掌管,雖然暗有爭鬥,但在明麵上,還是能夠保持和諧,一般情況下,城內禁止鬥法,若有違反者,三家共誅之。
秦家秘閣之外。
白曉正在舒展筋骨,多日未動,可把她給憋壞了,感覺骨頭都要生鏽了一般,咯吱作響,據公子所言,這次也安穩不了多長時間,可要抓緊時間活動活動。
在院牆外邊,還有兩位弟子站在門外,但卻在心裡嘀咕:那位秦爭公子進去之後,也不知從哪裡變出個少女出來,自稱是秦公子侍女,占了他們的位置,還將他們趕了出來,真是豈有此理,但那少女生的極為俊俏可愛,便是被她驅趕,也生不出氣來。
他二人偶有回首觀看,見那少女拳法精湛,周身氣流隱有震動,但蓮足踏處卻塵煙不起,已至舉重若輕的地步,皆是心驚不已,沒想到連一個侍女,都有如此武藝,這秦爭真是厲害,怪不得家主會親自為其打開秘閣,臨行之際,還囑咐他們,好生照看呢。
前方忽然傳來聲音,他二人打起精神,目不斜視。
祝長青帶著兒子一路衝進秦家,手持令牌,無人敢阻,到了秘閣院外,對那守有門口的弟子一晃手牌,二人看他帶著個衣衫破碰的年輕人,雖有疑慮,但也不敢多問,直接放行。
“見過白姑娘,公子可在?”祝長青拉著兒子一揖行禮。
白曉看著匆匆而來的兩人,尤其是那年青人,衣服破爛,雙眼緊閉,還有些傷勢在身,便問道:“何事如此驚慌,這人是誰?”
“奉公子之命,前去接回兒女,但....唉!!”祝長青長歎一聲,接著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數說出。
當聽到趙玉明笑言相請寧兒進入幡中之時,白曉雙拳緊握,眼中似有怒火噴出,真是難以想像,世上竟有如此惡人,真恨不得抓來抽魂煉魄,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後再聞淩遲之法,才是出了口氣,但逝者已逝,就算是殺了他,又有何用?!
“祝...青奴,你且等著,我去通知公子。”白曉轉身走進秘閣,她心情激蕩,差點喊出祝長老三字,也是沉睡時間過長,忘了祝長青奴仆之事,幸好及時改口,外麵還有秦家弟子呢,若被聽了去,又是麻煩。
“多謝白姑娘。”祝長青把兒子放在台階之下,椅牆而坐,望著愛子身上之傷,昏迷之中仍然雙眉緊皺,心中痛惜,又想起女兒被抽魂煉幡,一時間老淚縱橫......
想當年他也是仙門大派,無塵山莊的主脈長老,如今卻落得此等地步,怪隻怪天意無常,造化弄人!
忽然院外傳來聲響,他抹去眼淚,轉過身來已然收去悲傷,麵沉如水,輕走兩步,擋在兒子身前。
“見過大公子。”守門弟子大聲見禮。
“滾開,彆擋路!”秦永利心情煩躁,直接將兩位弟子一掌揮開,來到秘閣院門之前,他微有猶豫,但也隻是刹那,便推開了大門。
抬眼一看,正見到那奴才站在秘閣之前。
“你這老狗,怎麼不跑了!”秦永利惡狠狠的眼著眼前之人,心中已開始想著一會兒抓到了人,怎麼折磨擺弄,也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祝長青一言不發,他身軀站的筆直,女兒的死,再加上連殺數人,讓他的心境有了變化,再不似以前卑躬屈膝的模樣,他麵色平靜,盯著進來的三人,隻要對方敢動手,便是拚上性命,又有何妨。
此意一現,他那身軀之中好像是藏了一柄寶劍,雖未出鞘,已有鋒芒露出。
秦永利被此氣勢所震,竟不敢再上前半步,另外兩位長老也麵露沉思之色,護持在大公子身邊。
過得片刻,秦永利才反應過來,見自己被一個下等奴仆震住,真是腦羞成怒,他滿麵通紅,搖身變化,現出一副丈二身軀,手持喪門大劍,這把劍一邊是利刃,一邊有齒帶倒鉤,看上去凶猛歹毒,若是挨上一下,多半有死無生。
“二位長老,與我拿下他!”
秦永利一聲令下,兩位長老一人變身持雙刀,一人手上符籙亮起,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