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大門雙開。
秦永信跟隨著白曉,一路前行,他抬頭觀望,隻見四周已不複那般破敗景色,道路兩旁樹木高大,枝葉茂密,看不清遠處景色,更為奇異的是,林間不時有岔路出現,還伴有金光,火焰,刀劍之形等等,讓他心生驚駭。
“客人且要跟好了,此處乃是一道殺陣,若不甚落入其中,後果難料!”白曉輕聲說道,這秦宅已被她布下三道大陣,最外一層為兩界風雷陣,但此陣雷符已去,威能減了七成,隻能隔絕內外。
下一陣為黑天大陣,也個迷惑五感的輔助陣法,最後為五行迷神陣.....殺陣之說,不過是嚇一嚇這個煉氣中期的小子罷了。
秦永信哪裡見過如此陣法,一會兒目不能見十丈,一會兒又是金光火法,叫他眼花繚亂,迷迷糊糊之間,已到了內殿門外。
他定了定神,正見到盤坐殿前的秦爭,上前一禮道:“見過秦兄,恭喜大兄成為外事長老。”
王奇聽見聲音,才睜開雙眼。
刹時間,秦永信隻覺得赤紅之色布滿視界,鬼哭神嚎充斥雙耳,無數或人或妖或魔之物慘呼不止,
那殿前安坐的人物仿佛立於屍山血海之上,放出無儘殺機!
他大驚失色,想要後退,卻覺得身重萬鈞,動也不能,情急之下,一拜到地:“大兄饒命,小弟未有犯錯啊----”
王奇這一眼飽含殺機,還真不是他這種煉氣中期的修士可以承受的。
一道法力打出,收回了蘊藏在秦永信身中的山海九勁,他笑道:“三公子,何來饒命之說,莫不是這幾日修煉過度,要走火入魔了嗎?”
秦永信這才回過神來,眼前血色已消,又見晴天白雲,但他知道,剛才那景色絕非是幻象,應當是一種警告,聽到對方笑語,他擦了擦額間冷汗,跟著說道:“眼見秦兄神通廣大,小弟也開始日夜行功,確是有些急了啊。”
王奇嗬嗬一笑,說道:“你身上的咒法已消,回去好好修煉吧,莫要多生事端,這修行界,終是以實力說話。”
秦永信聞言大喜,暗動氣血,隻覺的暢快無比,那原本在五臟內的遊離氣息已消失無蹤,他雙手行禮,說道:“多謝大兄,小弟銘記此言。”
“去吧。”王奇轉身步入殿中。
秦永信身上咒法消散,算是去了一塊心病,而且經曆了剛才的事情,也讓他堅定了想法,有關秦爭的一切事情,都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說。
在一旁的白曉此時也看了個明白,原來這小子是被下了咒法,才過來送禮,心中的高興頓時去了一半兒,她還以為會有好多好多人來送禮呢.....
開了大門,送了秦永信出去,白曉眼珠一轉,突然說道:“三公子,且慢。”
秦永信轉過身來,疑問道:“白姑娘,不何有何事吩咐。”
白曉輕咳一聲,說道:“再過兩日,公子便要閉關修行,聽聞秦家之內,有不少人以前曾對公子有所虧欠,若這兩日前來恭賀,以公子的仁慈大度,想必當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說至此處,她語氣突然轉冷,寒聲如冰:“如果沒有來的話,我家公子也非是可欺之人!”
秦永信楞了片刻,才慌忙應聲:“想必這兩日他們定會前來恭賀大兄。”他心中卻道,要快些回去說給父親和自己一脈的長老,破些小財,消去災劫。
在他心中,已把秦爭的地位上升到了與家主比肩的地步,所謂識實務為俊傑,便當如此。
白曉滿意的點頭,隨即關上大門,她心中興奮,暗道不知此次能收禮幾何。
秦永信回去之後,大肆宣傳,說隻需送些賀禮,聊表寸心,便可與如今的外事長老儘釋前嫌,秦爭的戰力,在秦家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此子的生身父母曾在秦家飽受欺淩,無論是誰,都覺得愧對此子,有這種與其交好的機會,必然要抓住了,各家各脈,都有想法,有送上靈石者,有送上寶物者,亦有丹藥符籙,不一而足。
於是,秦宅之前,門庭若市!
上至家主一係,中有七大長老,下有一些管事,就連各脈弟子聽聞之後,也上來恭賀,一時間,整個秦家上上下下,全部來了一遍。
白曉滿臉歡笑,來者不拒,隻要有人送上賀禮,便全數收下,真是數錢數到手抽筋,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隻是隨口一說,這秦家竟然來了個遍。
王奇對此事略感驚訝,但有靈石白拿,也就嗬嗬一笑,儘數笑納了,此事全權交給白曉這個大管家處理,再有祝長青在一旁幫襯,想來應無大事。
內殿之中。
閉關讀書。
他日夜演練九幽第三冊,隻要精神力滿了,便去書中世界與那魔念一戰。
時光飛逝,日複一日,轉眼間,已過了三月時光。
幻魔戰法已被他用的收神入化,但對上魔念,仍無法將其擊敗,兩人最多戰成個平手。
這實是不可思議之事。
以兩人的強大力量,怎麼可能戰成平手?
那麼就隻有一個原因,在那書中世界,魔念是無法被擊敗的。
王奇不由陷入沉思,所謂的九幽第三冊:聚魔,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是簡單的凝聚魔念嗎,可是....自己的魔念早在進入神海時,就被斬殺,如今他隻有殺意!
他望著眼前的魔念,眸中光芒閃動,殺意綻放。
那魔念組成的人形,被這殺機刺激,迅速變化戰體,雙手交錯,就是一式大威震空。
轟-----
空間震動!
殺意直接被震散,那魔念也消散一空。
不能施展九幽圖錄之外的功法....
現在,他還有兩法未曾試過,便是第二冊的震魂與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