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彆墅內,滿月小手滑著屏幕上的段視頻,眼睛卻沒盯著屏幕看。
係統問:“宿主,你在擔心麼?”
一個突如其來冒出來的舅舅要來搶奪她的撫養權,要是假的還好,可要是真的呢?
她還是更願意跟著薑逢這個怨種生活得多一些。
可她現在才三歲,法律上她的判斷能力並不健全,一般不會征求她的意見,早知道當初就該造個八歲的身體。
係統:「七八歲的孩子狗都嫌,說不定還趕上個尷尬期,現在更重要的不是撫養權,而是男主被扣上了侵犯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宿主,你沒看對重點。」
滿月把手機一扔,躺下:“可按照時間線,當時薑逢跟我媽生我的時候也是未成年啊。”
係統:「你得注意一個重點詞“侵犯”」
這個年紀,若是雙方自願,那讓兩方父母領回去教育教育就完事了,可加上這兩個字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犯罪,鬨大了薑家保人也有難度。
係統挺為男主冤枉的,畢竟人家從頭到腳還是個小處男呢,小手沒摸過、小嘴就更沒親過,就被自家宿主坑成這樣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男主從開始堅定認為自己是無辜的,到現在自我懷疑害死了一名未成年少女,太過淒慘了,這根本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操心的事。
滿月:“你彆在心裡罵我。”
係統縮了縮:「我沒有,宿主,男主去找心理谘詢師做催眠了,我可以幫你調動權限,你要不要看看?」
滿月挑眉:“你還有這功能呢?怎麼不早說?”
係統:“也是消耗大能量的呀!”
滿月拿手機:“回頭我把他那屋監控拔了,我給你偷腳皮吃。”
係統默默嘔了一聲,然後調出了那邊的電子監控畫麵。
薑逢這邊風風火火的,出了門就坐車到了醫院。
然後衝進了自己最熟悉的一個心理谘詢師辦公室,杜康。
“唉!你乾嘛這麼著急忙慌的?我辦公室門給我關壞了你得賠。”
薑逢邁著大長腿:“少廢話,給我拿瓶水。”
杜康隨手給他拿了瓶礦泉水:“你這麼著急是要乾嘛?上回讓我給你閨女做測試不是啥事都沒有,這回又是給誰?”
薑逢大口灌了幾口,擰上蓋子坐到他對麵,說道:“我。”
“你?”
杜康驚了一下,伸手來碰他額頭:“開什麼玩笑?你這不是好好的,哪裡不舒服麼?”
薑逢閉了閉眼說:“我懷疑我被催眠過。”
杜康握著鋼筆的手用力捏了一下,默默扯出一個笑,問:“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薑逢看著他說:“我好像丟失了一段記憶,可你也知道,這麼些年,我根本沒傷到過腦袋,也沒有藥效過後的不適感,那麼剩下的一個可能就隻能是催眠了。”
杜康垂著眼,語氣嚴肅幾分:“所以你想讓我幫你催眠找回那些記憶?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不是失憶呢?”
不是失憶?滿月那麼大的事實擺在眼前,整整兩遍的親子鑒定,不是失憶又是什麼?他之前可以無所謂,可現在涉及了人命。
薑逢抬眼,雙手撐在桌子上,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杜康笑:“我就是說說,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不過我可提醒你,催眠雖然可以輔助你找回記憶,但也有一定風險。”
薑逢:“無所謂。”
杜康見他這麼堅定,站起了身,一身白大褂穿著,精致立體的臉上神情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