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來頭,這麼見不得人?”
杜康這會腦瓜子蹭蹭冒火,見人轉了頭後臉上還帶著個破麵具,差點被氣成尖叫雞。
這哥們玩什麼神秘感,真當自己是什麼小說的男主角麼?
男人站起身笑笑,很大方道:“抱歉,毀容了,你們要看麼?”
杜康一下子噤了聲,就好像自己開車時催促前麵的行人快點走時,伸出脖子仔細一看,對方是個隻有一條腿的殘疾人。
可男人卻壓根不在乎這些,反而大大方方地問‘你要看嗎?’作勢還要去摘遮著上半張臉上的麵具。
杜康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滿月站在薑逢身邊,跟這個男人對視一眼,目光輕輕掠過,平淡的、安靜的,沒有一絲前幾次的感覺,讓她懷疑這人是不是假冒的。
“統,你昨天的申請批準了麼?”
係統:「嗯嗯,藥水放你包包了,找機會潑他身上,他要真是第三世界的男主,一定會被遣送回去的。
不過宿主,麵前這人不太像啊!三十歲的男主都有188了,這人看起來有一米八麼?」
滿月讚同,而且她看這人是一丁點都不像泳池跟餐廳看見的人,隻是身材像而已。
滿月:“一會先潑下試試,萬一魂穿呢。”
滿月打算著,那人已經把麵具摘了,露出一張麥色硬朗的臉,算是標誌小帥,隻是額頭延伸到眼瞼之下有一道很深的疤,讓他平添了幾分凶色。
薑逢下意識捂小孩的眼睛,生怕她被嚇哭。
薑回蹙起眉:“你就是自稱為滿月的舅舅的人?”
男人揮手示意他們坐下,擺弄著手裡的茶杯,強調:“不是自稱,是事實。”
薑回摸了摸手腕上表,說:“親子鑒定我看過了,可操作性太多,剛好,我是醫學專業的,有一家自己的私人醫院,江先生若是不介意,可以配合我再做一次血緣鑒定麼?”
男人垂著眸子:“再做一次,你們會同意我的提議麼?”
薑逢看了眼小孩,不善道:“你想的倒美。”
他聽孩子的意見,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小孩送出去了,尤其在知道他根本沒有被所謂的催眠失憶,以及被刻意的暗示後。
他合理懷疑,除卻是利用他這份心軟,連那份血緣鑒定都是偽造的。
要是假的,他為什麼還要滿月的撫養權?還用那麼大代價,這很不合理,又或者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目的。
男人又看了眼他旁邊的小孩,意料之中地笑說:“那就沒有必要了。”
薑回:“如果證明了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未嘗不可讓滿月見見那女孩的媽媽。”
“我要的可不是見一麵。”
薑回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不論真假總得搞個明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事關薑逢的清白,這樣模糊不清,薑逢可能會一直跟自己過不去。
可對方似乎也知道他在打這個主意,故意不配合。
事到如今,也就沒什麼可談的了。
杜康:“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冒充薑回讓我給薑逢做那些暗示?又為什麼這麼了解我們之間的事?看我們被你耍得團團轉好玩嗎?”
男人一瞬間茫然,笑起來臉上的疤痕讓他整個人變得猙獰,無所謂地吐出一句:“計謀而已,但也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