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人善被人欺,不想惹麻煩的人也不例外。
一聽顧子堯都這麼說了,眾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看來校園牆上的傳聞是真的啊!薑滿月真是海王,難怪顧子堯看不上她。”
“你沒聽說嗎?謝霄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選擇,謝霄還是太單純了,被她刷得團團轉。”
聲音傳進耳朵,滿月發現,她要是再不管,那就不就佛係,而是窩囊了。
顧子堯望著她生氣的眼神來了興趣,就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吊著人的本事不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是……”
話沒說完,滿月手裡的刀就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眾人原本看熱鬨的神情一下子變了。
刀離他很近,她手肘抵在他肩膀上,顧子堯一愣,背貼在牆上,嚴肅著一動不動道:“你瘋了?”
滿月笑說:“不是很厲害?我勾引過你是吧?怎麼勾引的?說說看。”
顧子堯:“我沒這樣說過。”
“啊!”滿月歪了歪頭:“那是誰說的?”
顧子堯:“薑滿月,你彆衝動。”
滿月:“顧子堯,你要是再多一句嘴,我割開你的喉嚨。”
沒人不怕死,可這一刻,顧子堯忽然曬笑出聲:
“薑滿月,我還真小看你了,把刀放下,我以後不說了還不成?”
陳香:“薑滿月,你放下刀,這點事沒必要鬨出人命。”
“就是啊,滿月,你彆衝動,動刀可不是鬨著玩的。”
滿月不理會他們,反而將刀湊近了兩分,對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厭惡十足,淡聲說:
“道歉。”
顧子堯:“對不起。”
“沒聽見。”
“對不起。”
顧子堯刻意加大了聲音,垂眸看著她的臉。
這麼近的距離他甚至可以看見她皮膚上的細小絨毛,在陽光下顯得更加清透細膩。
橫在他脖子上的那把刀恍若就變了意味,他眸子幽深,低聲道:“這個音量滿意麼?”
滿月收回了刀,跟他拉開距離,然後刀刃狠狠刺進他摞著的幾本書裡,刺穿又拔了出來,幽靜的目光冷凝,回到自己的座位。
教室裡鴉雀無聲,紛紛咽了口唾沫。
自那天起,沒人再敢迎麵針對滿月,他們敢欺負一個看起來弱小的女人,卻畏懼一個狠人。
這些行為就又轉為了暗地裡的孤立排擠,滿月不在乎,隻要不惹到她,怎麼都成。
之後,除了陳香利用薑家女兒的身份對謝霄展開了新一輪攻勢,得到了一些特權外,學校又恢複了短暫的平靜。
冬日,大雪盈盈而落。
投資商給學校捐的兩棟樓也進入尾聲,寒假前的最後階段,學校開了大會,商議著舉辦個舞台劇,一麵給同學們一個新年儀式感,一麵邀請投資商的觀賞,算是一個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