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逢’一直知道自己挺無恥的,按常理來說,他都這麼傷害一個女孩了,肯定沒有臉麵再出現在她身邊。
實際上他這麼想,可做出的事就是那麼不要臉。
不過這距離逼瘋他的條件還不夠,最後一擊是他曾經不屑一顧的女孩讓他不顧一切的愛上了她,可對方卻莫名奇妙變成你的女兒。
玄幻麼?
偏偏這就一個鐵打的事實。
所以有時候他還挺怨滿月的,在他不愛她的時候,她用儘一切手段讓他愛上,等他真的愛上那天,她卻告訴自己現在他是她爸。
陌生人發展到愛情,愛情又變成親情,試問這樣的情感跨度給誰不瘋。
所以他瘋了、不要臉了,甚至想更不要臉地打破這段假血緣禁忌。
而滿月無比好笑地看著他發瘋:“假血緣?你要不要試試跟著做個親子鑒定?”
她掌心貼著他的額頭一推,‘薑逢’失去所有力氣地跌坐在輪椅上,腿上的疼痛都忘記了,滲出的血也讓他顧不得。
滿月俯身蹲在他麵前,仰頭看著他。
他低頭,目之所及是她無可挑剔的麵容,她目光含笑地望著他,襯得她細膩白皙的皮膚熠熠生輝,唇瓣多嬌。
手掌輕輕搭在他的手背上,握住,細軟的拇指在他手上輕輕摩挲,勾得人心中一陣酥麻震顫。
她在勾引他。
讓他心跳失控、身體過電,待他上了頭,失了智,一盆涼水澆下。
她無辜挑釁地叫他:“爸爸,要做親子鑒定麼?”
甜甜的聲音,卻讓他血液瞬間僵動住,有什麼東西一瞬間碎了,讓他從柔軟的雲朵中頃刻墜入深淵。
“對自己的女兒圖謀不軌,爸爸,你不覺得羞愧麼?”她再接再厲:“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對失去的東西永遠懷念,隻能看著,卻不能得到。
手被一下子推開。
“滾。”
‘薑逢’啞著嗓子,麵色難看地低吼出聲,握著輪椅的手背青筋凸起,嘴唇輕微顫抖。
“出去。”
滿月挑了挑眉,站起身又笑了笑,而後雲淡風輕地走了。
這就生氣了?真是不禁逗。
係統默默的不敢出聲,它現在是堅定站在宿主這邊的,也打主板裡覺得,這種將人挑逗的抓心撓肝,卻又永遠吃不到的感覺是多麼折磨殘忍。
更何況是對自己的女兒,這種禁忌,上個世界的男主內心肯定在畜生與牲口之間來回交換。
嘖嘖嘖!
妙啊!
真沒想到,宿主當初的選擇是這麼正確且英明。
滿月今天可是爽了一把。
在第二天,又進行一番大計。
什麼薑家、江家,都是她爹家,也就是她家。
“你們聽好了,我是你們家先生的親生女兒,以後再讓我聽見誰亂說我是什麼未來夫人,就不用在這乾了。”
滿月光腳踩在沙發上,氣勢洶洶。
兩百平的客廳裡站滿了保姆傭人,聽著這位自稱大小姐的未來夫人訓話。
開什麼玩笑,先生閨女?還不如說他們是外星人,三十的怎麼生出個十八的閨女,彆是先生惹了小姑娘生氣。
不過想想也是,這姑娘才十八,先生是屬於老牛吃嫩草了。
但也不全是,先生十六就定居國內,樣子是變了點,但那臉蛋、那身材,跟二十多歲打了防腐劑一樣。
管不著這未來小夫妻要玩什麼play,他們一個純純打工人,配合著就行,於是笑嗬嗬地叫了聲:“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