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下得比紫禁之巔那天還要大。
李姨放下了裝菜的香奶奶包包,衝過去不知道怎麼攔架,隻能在旁邊勸。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啊!”
茶幾上的酒杯連瓶都被推倒,酒水灑在六位數的地毯上。
“放手。”
“你先放。”
誰也不放,兩個人薅著彼此的頭發在那僵持著,李姨見勸告無果,最後習以為常地去拿了工具來清潔茶幾上的東西,以及地毯上的臟汙,對兩個人視若無睹。
等收拾好後,再回頭看兩個人,已經耷拉著眼皮睡著了。
真是,一天不打就渾身難受。
第二天上午八點,滿月收拾好下去準備和謝霄出去,張嘴打哈欠還沒合上,就看見地毯上兩個一模一樣緊緊抱在一起的男人,腿疊著腿,額頭抵著額頭。
李姨還貼心地給他們身上蓋了一張毛毯,身下臟汙處也墊上了東西隔著。
她新奇地眨了眨眼,默默走過去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李姨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把滿月拉到一邊:“昨天喝了不少,讓他們再睡會,你先過來吃早餐。”
滿月“啊”了一聲:“我不吃了,謝霄已經在外麵等我了。”
“那怎麼行?不吃早飯胃都受不了,低血糖了怎麼辦?”李姨連忙去餐廳拿盒子給她裝了一個兩個包子和煎蛋,塞到她手裡:“一會兒到車裡吃,在外麵玩要注意安全,有事遇見危險了往家裡打電話啊。”
滿月笑著接過來:“我記住了,那我先走了。”
李姨目送她離開,轉身又看了一眼地毯上的兩個人,搖了搖頭。
大概五分鐘後,兩個人感覺自己的背有人撫摸著。
江逢半夢半醒間,感覺是滿月躺在他身邊,不由將她抱得更緊,唇邊不受控製地泛起笑容。
然後感覺到不對,倏地睜開雙眼,水靈靈地跟眼前的薑逢對視上。
此時,他們還維持緊緊抱在一起的姿勢,下一秒“啊啊啊!”的尖叫聲響徹整棟彆墅。
“你什麼意思,你那蕩漾的笑什麼意思?”薑逢一邊檢查自己衣物的完整,一邊朝他吼道。
江逢驚魂未定的係上胸前兩顆解開的襯衫扣子,然後拿起桌上的溫水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抄起沙發上的滿月之前隨手放的言情小說翻了起來,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拿倒了。
薑逢輕咳兩聲,確認周圍沒有人鬆了一口氣,一回頭,李姨在身後伸脖子看著他們。
“啊!”他嚇了一大跳,後知後覺注意到地上的毯子。
李姨關心地問:“你們餓不餓?上去洗漱一下再吃個早餐吧!”
薑逢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失態,朝樓上看了一眼,問:“滿月呢?”
李姨:“哦!謝霄來找她玩,滿月小姐剛剛就出去了。”
“也就是說她都看到了?”薑逢天都塌了,拍了一下腦門,這是什麼社死時刻,喝酒誤人啊!